她咬牙保證道,“阿瓷你別哭了,你放心,這口氣,我一定會幫你的,孟笙那個賤人,我讓她哭都哭不出來!”
顧瓷止了哭,急忙勸道,“別……姐,你別沖動,你哪里是她的對手,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你……”
顧清瀲不信邪,“我就不信了,她還能手眼通天不成,還收拾不了她!”
顧瓷太清楚顧清瀲的性子和脾氣了,心高氣傲不說,脾氣還特別暴躁,稍有點不如意就會打人發火,在外面,她為了人設和家族面子,已經很克制了。
在家里那股暴戾和睚眥必報的屬性會暴露無遺。
顧家所有傭人對待顧原和柳令儀會恭恭敬敬,沒多怕,可唯獨怕這位陰晴不定的二小姐。
被她掌摑和腳踹的下人數不勝數。
柳令儀雖然會教育她,可都三十來歲的人了,早已定性,現在想教育,也晚了。
這也是她都三十好幾一直嫁不出去的最大原因。
顧家想要聯姻的家族都是京市叫得上名號的,既然地位不差,誰又想娶這么個定時炸彈放在家里呢?
愿意和顧家聯姻,還不在意顧清瀲性子的,柳令儀又看不上,她覺得自己的兒女是這世界上最優秀的。
誰都比不上。
顧瓷只好又眼淚噠噠地勸了幾句。
顧清瀲知道她這是在擔心她,怕她又在孟笙那里吃虧,心里覺得熨帖得很,為了不讓她太過于擔心,影響身體恢復,只好裝作無奈妥協的模樣答應了。
還反過來安慰,“好好好,我現在也做不了什么,這孟笙就是滑不留手的泥鰍,她的把柄也沒那么好抓。
哎,我們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啊?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現在得好好養著身體才行,忘了昨晚醫生的囑咐了?”
顧瓷憂心忡忡地點頭應了。
午飯后,她正準備休息時,外頭傳來何姐的聲音,“傅教授。”
聞,顧瓷手頓了兩秒,很快恢復過來,一雙猩紅又蒙著一層水霧的眸子直直望向門口的方向。
不多時,一道身穿白大褂的頎長身影便映入她柔和中帶著幾分令人生憐的委屈和嬌弱的眼眸中。
傅諶的面色平靜,臉上也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那雙一向深邃溫良的眼睛此刻泛著幾分冷意的審視意味。
望著她的模樣,他心上始終都沒有半分動容。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系,真是連普通的朋友關系都算不上。
因為自小生病的緣故,讓顧瓷明白也學會了以弱勢博憐惜和她所有想要得到的東西,可她忘了,這種柔弱和委屈只對真正在乎她的人才會管用。
比如顧清瀲和柳令儀,她的家人。
傅諶的腳步停在離床尾還有半米左右的距離,他就那樣靜靜望著她,眸子里除了疏離的寒意,沒有多余的情緒。
“你怎么來了?”顧瓷盡可能的穩著聲音問,唇角還帶著一抹牽強卻又得體的弧度。
從昨天回來,她就沒碰過手機,害怕有和她相熟的人會來微信找她問昨天早上“放屁”的事。
她知道,這件事情,一定在圈子里流傳開了,她害怕面對,也不愿聽到關于這件事情的只片語。
只要一想到當時的尷尬場景,以及饒妙君她們的嫌棄打量的目光,她就覺得五臟六腑都被灼燒的疼痛難忍。
“聽說你中瀉藥了?昨晚才徹底被藥解。”傅諶語氣平淡,聲音沒什么起伏,好似只是隨口那么一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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