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對楚湘靈的怨氣。

身為至尊，沒有人希望自己被人裹挾，可偏偏，楚湘靈這么做了，他們還不能跟上。

畢竟。

正氣盟從出現開始，他們四宗就已經吸引了整個北溟的目光，引來無數忌憚，甚至已經有宗門勢力暗自商量，要不要把這個北溟最大的威脅鏟除。

這種時候，他們必須要表現的鐵板一塊。

共同進退。

外人只知道，他們是四宗強強聯合，但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他們都各自遭受重創，抱團取暖而已，若是一旦被人知道真實情況，知道他們內部不合。

到時候。

四宗都得玩完。

楚湘靈這一步棋，并不算高明，但卻絕對要命。

“兩位，我們結盟以來，確實風險比以前更大，但同樣的，難道諸位就沒有發現我們結盟之后的好處嗎？”楚湘靈笑吟吟問道。

這話讓兩大至尊沉默了下來。

確實。

結盟之時，雖然風險很大，但如今結盟沒多久，好處便已經凸顯，不光是他們四宗之間互通有無，互相互補，還因為有結盟的存在，原本各自宗門周邊面對的襲擾和攻伐，最近也已經完全消失。

甚至。

靠著結盟的名號，他們向外擴張的時候，都沒人敢大聲說話了，生怕被正氣盟盯上。

“但你有沒有想過，若是真的有高手不顧一切，對隨雨安出手，那我們最終，難道真的要血屠十萬里不成？”幽冥女帝在旁皺眉問道。

其他兩位至尊沒說話，但明顯也在等待楚湘靈的回答。

而對這個問題。

楚湘靈的眸中，也閃過了幾分狠辣：“都說大道之爭已經開始，但目前為止，除了西漠在內亂之外，其他各方卻都暫時平安無事，既然如此，那我們來當這亂世開端，又有何妨？”

“當真要血屠十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