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順勢微微低頭,側頭看向了與自己同行而來的范松德,不動聲色地給對方拋出去一個眼神。
范松德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
似是無意地輕巧了一下桌腿,應了周立軒的眼神。
二人這一番小動作十分隱秘,本就難以被發覺,更何況桌上其他三人都已經喝了個半醉。
張翼起身連飲三杯。
權作自己輸了劃拳的罰酒。
喝完酒,還以為周立軒只是低頭玩女人,略顯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范老弟,咱今天可說好不醉不歸的,你這玩著玩著,腦袋都要埋進女人肚皮里去了,這可不成!”
終歸已經五六十,年歲大了些。
酒癮比色癮大。
周立軒收到了范松德回應的暗號,立刻笑著抬起頭來,故作一副心虛的樣子笑了笑,更似是自證清白一般,把手里的小娘子一放,推到一邊:“難得碰上機會,當然是和老哥哥喝個盡興重要些不是?”
說完還站起身來。
自己拿起酒瓶給桌上幾人的酒盅里一一倒酒,而等著他倒酒的時候,一旁的范松德則趁著這個時間,好似百無聊賴一般,十分絲滑地聊起了實事,道:“說起來,最近京城里最熱鬧的事兒,幾位老哥哥可曾聽聞了?”
范松德和周立軒挑著這時候才開始切入正題。
就是指著三人半醉,無論說什么,警惕不會那么強,想的也不會那么多。
果然。
張翼、曹興、朱壽三人只當是知己酒友閑聊。
并未作他想,懷遠侯曹興不假思索地道:“應天府人人都在說的事兒,咱當然也知道,不就是當今陛下設下的兩道考題,當做開乾元年的彩頭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