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云苓這么多年在她身邊侍奉,對祺藝也略通一二。
她再稍稍放放水,云苓也能跟她下的有來有回。
一個時辰過的很快,等到平安來通傳的時候。
梁崇月正好落下最后一子,吃了云苓大半白子。
“公主殿下棋藝高超,奴婢今日又受教了,殿下的吉時到了,咱們也該走了。”
梁崇月跟在平安身后,一出殿門就聽見推杯換盞的談笑聲。
女子的及笄禮同男子的冠禮一樣,梁崇月剛走到臺階下,就看見有發笄、發簪和釵笄的托盤,立于西面臺階下。
外祖母早已等在了那里。
遠遠的她就聽見齊德元尖銳的嗓音:
“儀式開始!”
大殿外一群傳聲的小太監都快排到午門外了,像是要把這句話傳出千里遠,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梁崇月今日及笄。
今日及笄,她算是把從前沒見過的各路皇親國戚都見了個遍。
從東房內走出時,跟著引路的太監,走到場地正中,先面南,向觀禮賓客行揖禮,然后,面西而坐。
接受賓客祝福后,她還要回到東房盥洗梳妝,換下一套衣服,等待外祖母為她梳頭祝辭。
從前一直扎著的總角發式被散開,重新梳成成年女子的發式。
外祖母很懂怎樣把她的美貌展現到淋漓盡致,發髻上的任何一點巧思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想必從前母后在家時,外祖母也曾這樣為她挽過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