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那一次,他帶了不少人手,想要把臣和臣帶去的人手全都殺了。
幸好臣留了后手,請動地方軍,來個一網打盡。
當時那一仗確實兇險,臣帶去的師爺幫臣擋了一刀,后來救治不及,去了。
臣愧對于他,才把他的妻女接進霍家照顧,讓她們無后顧之憂。
臣沒想到江氏母女竟然不知感恩,還懷恨在心,捏造假證。”霍鵬程把前因后果都講得清清楚楚。
“義父,你胡說,你就是貪得無厭,才引來殺身之禍,才因此害我父親慘死。這些書信就是證據。”江寧嘶叫著哭訴道。
乾德帝又把那些書信給霍鵬程看。
“皇上,這封書信,臣從來沒寫過。而且臣當年可是狀元之才,寫信不可能這么直白。這明顯就是有人模仿臣的筆跡寫了這封信。”霍鵬程否認。
“曹達,此事你怎么看?”乾德帝問一直旁觀的刑部尚書。
“回皇上,單憑這些書信的確能定霍尚書收受賄賂之罪,但從語句來看,確實不太像霍尚書所寫。
他說得沒錯,當年的狀元,寫信也很講究的,不大可能這么直白。
不過這只是臣的猜測,如果要確定此事,需得去當年霍尚書任職的州府細查一番,方能定罪。”曹達說得很公正,證據還不夠充足。
“皇上,臣有事啟湊。”這時,謝正陽突然出聲。
“你說。”
“臣作為巡城司使,一向盡職盡責。臣最近一個多月來,發現有可疑車輛進出霍家在城東的一處別院。
有兩次臣見那馬車拉得十分吃力,不知道什么東西。后來收到父親的來信,才知道霍舍人居然貪墨賑災銀。
臣一下就想到那拉得吃力的馬車,很有可能就是拉的銀子。
十日前,臣晚上偷偷潛入那別院去查探,當真發現了贓銀被藏在地窖里。粗略估計,有三十萬兩之多。”謝正陽說得有鼻子有眼。
“簡直胡說八道。三十萬兩,你是怎么編出來的?”霍鳴羨氣得一聲怒罵。
“皇上,臣句句屬實。”謝正陽半點不懼霍鳴羨的怒氣。
“既然你十天前就發現異常,為何今日才說出來?”乾德帝質問。
“回皇上,臣怕霍家不認賬,只能等父親帶著證據回來,才能讓霍家無可辯駁。”謝正陽的理由很合常理。
“趙玉麟,帶人去查霍家別院,如若真有三十萬兩銀子,帶進宮來,作為謝正陽所說之事的證據。”乾德帝命令道。
“皇上,臣愿同往。”謝正陽請旨。
乾德帝揮了揮手。
心里卻在想,要真能帶進宮三十萬兩銀子,這個案子就有意思了。
如果霍鳴羨是冤枉的,那么貪墨的就另有其人,是誰?
乾德帝掃了謝勛一眼。
謝正陽帶著趙玉麟來到霍家在城東的別院,這個別院是容華芝的嫁妝。
這里是霍家的一個繡莊,里面有幾十個女子在里面做衣服,為霍家的成衣鋪子供貨。
每日下午申時末放工。
當一群官兵沖進來時,把女人們都嚇得停下手里的活,相互擠到一起。
管事的上前交涉,卻被謝正陽推到一邊。
謝正陽二話不說帶著趙玉麟走向別院的地窖,似乎他來過多次,熟門熟路。
只是當他打開地窖的門時,直接傻眼......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