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雅欣慰的笑了。
他站起身,摸了摸荼茶小腦袋:“嗯,那從今日起,我代阿雪宣布,往后每一年的供奉,都由小寶來完成。”
荼茶重重點頭。
她將具有象征意義的福袋裝進荷包里,表情鄭重又認真。
此后的每一年,母親沒來得及完成的事,將由她來繼任。
舅甥兩人告別靜蓮師太,在菩提樹沙沙的枝葉聲中,身影交疊的走出了庵堂。
有沙彌尼問師太:“師父,每年的供奉誰送不是一樣的嗎?”
靜蓮師太眺望菩提樹:“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誰送供奉與我等是無不同,但對他們而,卻有非凡的意義。”
逝者已矣,可若能走過她走的路,吹過她吹的風,站在同一棵樹下,在同樣的枝椏上掛上心愿牌。
這何嘗不是一種——陪伴和同行。
愛一個人的方式千萬種,這也是其中一種。
“眾生相,眾生無相,這便是了。”靜蓮師太看著相互碰撞的心愿牌,默默誦著超度經文。
@
與此同時。
皇宮,紫宸殿。
南疆圣姑眉頭緊鎖,熱茶喝了一盞又一盞。
大晉和南疆的和談沒進展,皇帝似有想法,但圣姑揣摩不透。
皇帝批完最后一本奏折:“圣姑,朕也不與你虛與委蛇。”
他鳳眸幽深冷酷:“朕只接受南疆回歸大晉的和談條件。”
其他的都不談。
圣姑眉頭皺的更死了:“大晉陛下,南疆和大晉情況不同,我們南疆都是女人做主。”
換而之,在男人做主的大晉,這就是根本的矛盾。
皇帝淡然道:“朕許南疆和大晉婚姻自由,若有男子入贅南疆,則需守南疆規矩。”
“若是南疆女人自愿嫁入大晉,便需遵大晉規矩。”
“若是生了矛盾,官府以主動方規矩為判定標準。”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已是較寬泛的標準了。
然,圣姑依舊搖頭:“陛下,不僅是婚嫁,我南疆七十二峰大小事,皆是女人說一不二。”
這話下的意思,便是誰來管理南疆?
若是差個男人來管,南疆一眾自是不服,若是女人自已管,大晉朝堂也定然看不起的。
哪知,皇帝提了個人選:“圣姑以為,朕的上將軍白博雅如何?”
圣姑怔然,似乎完全沒料到。
皇帝又說:“朕特許,你二人同治南疆新郡,只要你二人成親,有婚姻關系即可。”
“若你們關系破裂,”皇帝意味深長,“大晉男兒千千萬萬,到時任由圣姑挑選,人數不限。”
圣姑麻木臉:“……”
見過不靠譜的,但沒見過這么不靠譜的!
國家大事,豈可建立在男女感情上?
兒戲!太兒戲!
皇帝不催促,給圣姑留足了時間考慮。
他接著問了句:“朕聽聞南疆蠱術神奇,不知圣姑可有一蠱?”
圣姑:“什么?”
皇帝吐出一句話:“可有喚回過去記憶的蠱?”
圣姑大驚:“!!!”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