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茶比了個手槍的手勢:“砰。”
暗九:“……”
快速變換隱匿區域,并一枚小石頭打貨郎胸口。
貨郎只覺胸口一痛,伸手一摸,竟是連血都打出來了。
他呆滯:“這什么功夫?”
荼茶云淡風輕的吹吹手指頭尖:“因為厭倦了打打殺殺,于是隱姓埋名,來到偏遠的京城打打殺殺。”
她一臉晦氣看貨郎:“結果,遇上了你這種貨色。”
她滄桑嘆氣:“小邊,下次還是騙金子吧,輕松點。”
努力跟上節奏的小少年:“騙誰家的?哪家還沒騙過?”
荼茶眼神贊許:“皇帝吧,聽說他的金子好騙。”
邊野喪氣:“……”
跟不上,又跟不上了!
小幼崽演上頭:“聽說,皇帝有個女兒叫永安公主,等小公主出來我把人弄死,再剝了她的臉皮,喬裝成小公主,這樣能騙到皇帝金子不?”
邊野:“……”
我殺我自已?
我再裝我自已?
貨郎目瞪口呆:“!!!”
臥槽!
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膽子好大!路子好野!他好喜歡!
隱匿的暗九:“……”
默默摸出小冊子,一字不漏的記錄下來。
荼茶自顧自說著計劃,說到一半反應過來。
她呵斥邊野:“叫你殺只崽子,你磨嘰什么?”
說完,她還盯著貨郎,比手槍姿勢的小肥手蠢蠢欲動。
眼看邊野真要動手,左六臉都青白了。
“慢著慢著,”貨郎連忙收了匕首,“自已人,大姐咱們都是有共同目標的自已人。”
小幼崽勃然大怒,一腳踹翻空籮筐:“誰他娘的跟你自已人?”
她人太矮,太沒氣勢。
小崽爬長條凳上一站:“上一個本老祖的自已人,墳頭草都一丈高了。”
她比手槍的手一抬:“說,你想怎么死?本老祖成全你。”
小崽記得,上回大舅舅就是這么殺國師莫咎弟弟的。
貨郎胸口的傷又疼了。
他飛快道:“大姐,我其實是永生教的,咱們的最終目標也是皇族和皇帝。”
怕荼茶不信,貨郎掏出黑袍往身上一披。
眨眼間,他和駝背大塊頭,就變成了黑袍人的模樣。
荼茶意味深長:“永生教啊……”
實錘!這名字一聽就xie教!
不過,小幼崽滿臉都寫著不信:“聽說,你們那教要削鼻子才給進,你倆鼻子怎么好好的?莫不是蒙騙本老祖?”
貨郎沉默了瞬:“大姐,你連這都知道?還真是瞞不過你。”
“我教只收軀殼殘缺的,這是向我主獻祭的方式,只有這樣主才會降臨我等的肉軀。”
“不過,削鼻子的都是教中的護主隊成員,我這種負責招募的,可以殘其他地方。”
說完這話,貨郎當眾脫鞋,露出少了腳趾的左腳。
荼茶:“……”
貨郎心思熱絡了:“大姐,你要是想騙皇帝金子,咱們可以合作。”
荼茶嗤笑:“就憑你們?本老祖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咸。”
貨郎:“您考慮考慮,我教教眾遍布大晉,我主常居域外,日后您想要域外也輕而易舉。”
小幼崽似乎被說動了。
她當真考慮起來。
幾息后,小崽朝貨郎勾勾小手。
貨郎激動的湊上前去。
邊野渾身緊繃,做好了一個不對就沖過去的準備。
小幼崽比著手槍,往貨郎太陽穴頂了頂。
她笑晏晏:“你也考慮考慮,讓我們姐弟加入你們那什么生什么死教。”
貨郎為難了。
小崽拍他肩膀:“自已人,才是干啥都方便。”
暗九:“……”
小殿下,您還記得自已爹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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