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生端起面前的紅酒杯,輕輕晃動著,雙目中閃過一抹陰鷙,麻洪濤這個小子,究竟藏在了什么地方呢?
整個老城區已經掘地三尺,都沒有找到這小子,難道他逃去了外地?
可是,他舍得嗎?
一口氣將杯中酒喝掉,放下酒杯,“胡子,來!”
站在院子里的小胡子,立刻走上近前,點頭哈腰地問道,“騰哥,有什么吩咐?”
“陳志霞在什么地方?”滕子生悠悠地問道。
“這個,好像是在云澤。”小胡子眼珠晃了晃,吐出一句,讓他慚愧的話來。
瘋子已經死了,但是,瘋子對他也算是恩重如山了,如今出賣瘋子的老婆,讓他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什么叫好像?”滕子生眉頭緊鎖,面露不悅。
小胡子打了個哆嗦,“大哥,我只知道陳志霞的爹媽在云澤,具體住在什么地方,真不知道。”
“瘋子這個人,對老婆格外的愛護,她的行蹤不會讓我們知道的。”
滕子生一只手支在沙發扶手托著腦袋,另一只手指著小胡子說道,“盡快摸摸底,看她在什么地方,我要跟她見一面。”
“行,我這就去辦。”小胡子點了點頭,轉身便要走。
“等會兒,倒兩杯酒。”滕子生說道。
小胡子立刻上前,拿起酒瓶,先給滕子生倒滿,然后又拿過一只杯子,也把酒倒滿。
端起酒杯,滕子生笑瞇瞇地說道,“喝了這杯酒,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小胡子聞聽此,面露惶恐之色,連忙端起酒杯,跟滕子生碰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
看著杯中的紅酒,以及小胡子那搖尾巴狗一般的表情,滕子生臉上,閃過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