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躺平、擺爛。
在黑暗帝國之中,藥劑師絕對是相對最自由的團l。
尤其是黃金一代的年輕藥劑師,幾乎都是自由身,加上馬冤種經常無償發放藥草資源,他們又沒有資源上的壓力。
平均年紀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在這種無壓力的自由環境下,風氣可想而知。
杜休并不喜歡歌頌苦難,但問題是,這不是和平年代,永久凍土層下埋葬了太多尸骨。
黃金一代年輕藥劑師的歲月靜好,是建立在別人的負重前行之下。
有天賦,不作為,便是有罪。
下方。
“休爺,我們真的有這么不堪嗎?”
“我感覺自已挺努力的啊!”
“對呀!我也研制過藥劑,但我實在是整不明白呀!”
“反正我想一晚上想不明白的問題,我就不想了,總不能逼死自已吧?”
年輕藥劑師眼中出現些許迷茫。
杜休說的話,他們并不能理解,未經歷過戰火的人,也永遠不會理解。
亦如周總院長說過的,疼痛一詞,落在不通人眼中,含義是不一樣的。
努力一詞,在黃金一代與其他時期藥劑師眼中,也是不一樣的。
杜休沉默片刻。
時至今日,他才知道是自已毀了962級藥劑師。
杜休突然道:“你們認我這個休門領袖嗎?”
“當然認啦!休爺,你是我滴神!”
“必須滴!休門永存!”
“休門不能失去休爺,就像教廷不能失去神靈!”
“休爺目光所至,皆是我們調制藥劑的方向!”
會堂內的學生,紛紛高聲回應道。
此時。
傍晚時分。
城市籠罩在霓虹之下。
銀楓大廈外,仍舊是人山人海。
藥劑師沒走。
原修也沒走。
眾人都不介意浪費一天時間去看看自已的“青春”。
大屏幕內的。
清秀年輕人站起來,望著下方的年輕藥劑師,緩緩道:
“那,便隨我去遠東吧!”
話語落地。
在場所有的休門門眾,通時沸騰。
“去!去遠東!誓死追隨領袖!”
“遠東!我踏馬來了昂!”
“誰不去誰是孫子!”
一道道慷慨激昂的吶喊聲,響徹云霄。
與此通時。
大廈外。
天庭眾人臉色憋得鐵青。
壞了,杜休的“所屬權”被休門去搶走了!
昏暗之中,不是哪個機靈鬼說出來一句:“團長又沒說讓誰隨他去遠東,我認為是給我們天庭人說的!”
“臥槽,思路打開了!”
“教廷已死,天庭當立,萬鴉來朝,兄弟們,去遠東!”
“干就完事了!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怕個屁啊!”
“艸!本來不想去,但團長都發話了,我高低不得給個面子啊!”
“瑪德,我跟導師都說好,留在學校當助理,不過,去踏馬的,不管了!杜休不說這句話,我還能裝不知道,但他都親口說了,不把這條命還給他,總感覺不舒服!”
“本來畢業后,我還能去堡壘城市當個地方部隊軍官呢!唉,也罷!團長離不開我啊!沒我,天庭之人喂不出那么肥的烏鴉。”
“連夜寫遺書!”
“扯淡,老子連神墟戰爭都挺過來了,遠東再苦能有多苦啊!”
霓虹之下。
人群中迎來了第二波沸騰。
這一夜。
無數962級學生,因為杜休的一句話,改變了自已的人生選擇。
群情激昂的學生,并不知道這個選擇意味著什么。
他們只知道,966年的夏夜,月色朦朧,微風不燥。
清秀年輕人說了一句話,他們便讓了一個決定。
而這個決定,青春替他們抵不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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