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張遠能登堂入室,就有配我歐陽家女子的資格。”站在廣場最前方的青年背著手,身上透出的氣勢完全與外人不同。
歐陽家三代之中,名聲,成就,修為僅次于歐陽凌的歐陽浩孫。
“浩孫所極是,我等儒道世家講求合縱連橫,講求門當戶對,張遠乃是騰洲天驕,也算是有資格與我歐陽家聯姻。”
說話的老者面上帶著幾分感慨,看向前方緊閉的祖祠大門。
“張遠如此年輕就能以武道挑戰家主,未來成就必然不凡,爾等以后對其要足夠敬重。”
“他在鄭陽郡城闖下血虎名號,雙刀殺的滄瀾江上血流成河,今日來我歐陽家沒拔刀,已經可見是來誠心求親的。”
世間事皆看實力。
張遠有實力,就是誠心。
沒實力,那自然是癡心妄想。
……
祖祠門外,陳鴻面帶笑意的向著歐陽明昊拱手。
歐陽明昊輕笑點頭,回禮。
“陳先生無論才學還是修為都極為不凡,我家歐陽凌對先生之才,一向推崇。”
歐陽明昊說的不是假話,歐陽凌數年前就分析過陳鴻的官試答卷,說過陳鴻之才,只是那時候歐陽明昊沒將這事情放在心上罷了。
“歐陽教習長信任,陳某必然竭盡所能,為玉川書院培養人才。”陳鴻朗聲開口,話語之中帶著幾分傲然。
別的不敢說,以他對官試的精研,培養些書院弟子過官試不難。
“哼,二十年不中的老儒生,也敢如此妄。”不遠處,衣衫不太整齊的歐陽明鏡冷哼,面上露出鄙夷之色。
玉川書院山長之位,他歐陽明鏡也垂涎。
陳鴻并不轉頭,只是握著秋蟬長刀的手掌微微握緊。
他可以云淡風輕。
但二十年不中確實是他的軟肋和心中執念。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