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無息之間,水下那三十余武者已經全部溺死。
他們的記憶翻閱,讓張遠對面前的所謂十四太保看的透徹。
他們每個人身上的血案,都歷歷在目。
平江幫說是十四太保來戰張遠,其實水下還有人?
這等行徑,是不是有點,不講道義?
“原來水下還有平江幫的英雄,平江幫不愧是滄瀾江上大幫,行事如此穩妥。”
“哼,跟他張遠說什么江湖道義,就該一擁而上,將他斬成肉醬。”
江岸邊,聽到張遠話語的那些江湖人,不少人都是高呼出聲。
還有人揮舞手中刀劍,恨不得蹈浪沖向張遠。
聽到張遠的話,余太牢有些呆愣,抬頭看向張遠。
水下的那些家伙被發現了?
還有,張遠從未來過陳洲,怎么認得他?
“余太牢,憑元康一百零四年截殺長亭商行船隊,殺人劫貨之罪,你就難逃一死。”
張遠目光之中,仿佛有火焰跳動,仿佛大江上的幽暗都被照徹。
“長亭商行的事情,那兩百多人被截殺的慘案,是平江幫做的?”江岸邊,有人喃喃低語。
“那又怎樣,前事不究,起碼今日平江幫講義氣。”另一邊,有人高喝。
余太牢渾身一顫,瞪大眼睛。
這事情,是平江幫隱秘,陳洲江湖懸案,張遠怎么能知道!
“余春生,湖源村五十三戶性命,有你一份。”
張遠的目光轉向余太牢身側。
那名叫余春生的三太保渾身一震,不敢去看張遠的眼睛。
“余大年,子規城杜家小姐的命案,你要拿命來償。”
張遠的聲音好似雷霆,在大江上響起。
這一刻,江岸邊的喧囂慢慢安靜。
就算再同仇敵愾,這些陳洲江湖人也沒有臉將這些惡事都掩蓋。
平江幫的十四太保,分明都是血債纏身的惡徒。
“佛門說放下屠刀……”岸邊有人低語,但卻最終說不下去。
“余真三,殺陳洲金良府鎮撫司皂衣衛蘇全,你今日必死!”
張遠的聲音再次回蕩。
張遠的腦海之中,道義大字金光已經到耀眼。
他的神魂在滌蕩。
浩然之力,此時竟然有純粹一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