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位儒道宗師的字當真好。”玉娘的目光落在張遠手中拜帖上,開口道,“小郎你的字還是要練。”
“若不然等見到歐陽姐姐時候,她怪我沒能督促你練好字,我都無以對。”
張遠臉上的無奈,讓玉娘笑出聲。
哪個正經男人愿意窩在書房里練字?
有那功夫,做點愛做的事情不好嗎?
“這位來者不善,還是要小心些。”玉娘伏在張遠的背上,柔軟身軀透著幽香,“都說儒生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位可不是儒生,他是儒道宗師,就因為他,連我爺爺都不敢讓我回錦都城。”
這就是玉娘的聰明地方。
不管是哪個男人,直接被提醒小心,提醒外人多強,心中都不會舒服。
若是那種心氣狂傲的,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特別是張遠之前幾次挫敗曹正權的計謀,這一次又逼迫對方直面,明顯是站在上風。
這時候怎樣提醒,很有技巧。
玉娘這般溫柔開口,光是那柔軟身軀,就已經讓張遠的心中抵觸消解大半。
再拿薛家家主薛云定來對比,張遠只要不是真正莽夫,都不會輕視曹正權。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卻對我了解太少。”張遠點點頭,站起身將玉娘攔腰抱住,微笑道,“走吧,錦都城云清軒的大廚已經來了,我讓他將云州所有美食都做一遍,讓我家小娘吃個夠。”
“那怎么行,吃多了長胖,我家小郎就抱不動了。”
“那你化妖啊,化成云妖就能掌上舞。”
“呸,我才不,我怕真化了妖,就不是在掌上舞了,而是被你抓著在……”
……
一日之后。
大江之上,原本結成圓城的船隊散開一條道。
江岸邊,一艘十丈樓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