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一個上午,陽光正好,我在書房里面看書,桌上的電話響了,是門衛打來的。
“老板,大門口來了個怪人,說要找您。”門衛的聲音有些猶豫。
“什么樣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說他叫文西……”
我心里一動:知道了,你讓他稍等,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我起身往外走。還沒走到大門口,保安隊長就匆匆迎上來,壓低聲音說:“老板,那人看著不太對勁,要不要多叫幾個人過來?”
我擺擺手:“沒事,是老朋友。”
走到莊園大門口,我看見文西站在那里。他比幾年前消瘦了不少,還是那身標志性的打扮,洗得發白的背心、皺巴巴的短褲和人字拖。
見文西隔著鐵欄定定看我。我讓保安打開門,走出去跟他打招呼:\"文西,好久不見。這幾年去哪了?\"
文西木訥地點點頭:“阿辰,你好。”他的聲音沒什么起伏。
我拉著他往莊園里走:“走,進去喝杯茶,慢慢聊。”邊走邊問:“你這幾年到底去哪了?一點音訊都沒有。”
“我找了份工作,”文西說,“離你這兒很近。”
“哦?在哪兒高就?”我好奇地問。
文西指向遠處一棟白色建筑:“市研究院。包吃包住。”
“主要研究什么?”我追問。
文西停下腳步,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在那被人研究。”
帶著文西回到別墅客廳,我給文西跑了一杯熱茶。他手里捧著茶杯,在裊裊茶香中緩緩道來這幾年的經歷。
原來02年世界杯,他幫歐陽威贏了兩個多億后,歐陽威分給他三千萬。文西拿著這筆錢再次殺入股市,憑借著他那驚人的數學天賦,半年時間就把三千萬滾到了四個億。
“后來我全部投入期貨市場,讓空銅期貨。02年底銅價一路暴漲,我爆倉了。”
“然后呢?”我給他續上茶。
“我的神經病復發了,被人送進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一待就是三年多。”文西抬起頭,“最近才穩定下來,研究院給我安排了工作,算是半治療半收容。”
我嘆了口氣:“文西,你是個人才,不!你是個天才。可為什么總鉆牛角尖,非要去碰那些最危險的東西?”
“因為我太自負了,”文西輕輕轉動著茶杯,“總覺得自已能算準一切。現在想通了,真的放下了。”
我沉吟片刻,認真地說:“你來幫我吧。我在東南亞投了線上真人賭場,正需要你這樣的數學天才。概率計算、風險控制,這些才是你的強項。”
文西點點頭:“可以。但去之前,我最后有件事要讓。”
我立即會意:“又是世界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