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崖山帶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阿兄重重倒在地上。
“傷很重,失血過多,傷口在惡化。”祁淵看了一眼謝辭,聲音低沉。
他看向謝星晚,“用藥了嗎?”
謝星晚點點頭,“用過了。”
謝星晚看著阿兄慘白的臉,聽著他微弱卻平穩下來的呼吸,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一點。
但隨即,一股滔天的怒火猛地竄了上來!
血狼族!崖山!
除了阿兄這筆帳外,她還有個事要弄清楚。
半個時辰后,祁淵和謝星晚走過來。
蕭昱衍正百無聊賴地靠在外面,用一根草莖剔牙。“完事了?里面那瘋子還沒醒呢,睡得跟死豬一樣。”
“正好。”謝星晚面無表情,示意蕭昱衍搬開堵門的石頭。
洞內更暗,崖山被捆得結結實實,像根巨型垃圾一樣丟在角落,臉上的王八圖案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格外滑稽。
他還沒醒,或者說,是重傷昏迷。
謝星晚走過去,二話不說,抬腳就狠狠踹在崖山那條被重點關照斷腿上!
“啊!”劇痛讓崖山猛地從昏迷中驚醒,喉嚨一聲尖叫!
他布滿血絲的眼睛茫然地睜開,焦距渙散,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
等看清眼前站著的是謝星晚時,那渙散的瞳孔瞬間被恨意填滿。
“謝星晚……”
“醒了?”謝星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坨垃圾。“省點力氣吧,王八蛋。”
她蹲下身,湊近崖山,一字一句地問:“說!你們血狼部落那個狗屁首領,到底想干什么?他為什么非要抓我?他有什么辦法得到我的異能?”
崖山怨毒的瞪著她:“想知道?做夢!首領領,無所不能!你的異能注定是首領的!你會……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謝星晚嗤笑一聲,眼神更冷了,“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是誰生不如死?”
她指了指崖山焦黑的腦袋和扭曲的四肢。
崖山眼中閃過一絲屈辱但隨即又被瘋狂的執念覆蓋:“殺了我,你們也逃不掉,首領會找到你們,把你們都撕碎,那個謝辭……第一個死!”
提到謝辭,謝星晚快要控制不住。
她猛地揪住崖山一縷燒焦的頭發,狠狠往地上一摜!
“砰!”崖山的腦袋重重磕在巖石上,疼得他眼前發黑。
“我阿兄的賬,我會跟你慢慢算!”謝星晚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現在,回答我的問題!那個辦法,到底是什么?”
崖山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眼神怨毒又帶著一絲嘲弄:“死心吧,我不會說……反正說了也是死,不如你現在就殺了我好了!”
“哦?是嗎?”謝星晚松開他的頭發,忽然笑了,那笑容看得崖山心里莫名一寒。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旁邊一直沉默的像塊冰雕的祁淵的肩膀。
“看到這位了嗎?”謝星晚指了指祁淵,聲音故意放得又輕又慢,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恐嚇意味,“我的獸夫,祁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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