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虞聲笙嫁過來之前,石勇就順便幫忙照管著將軍府的內務。
有好些管事與石勇交情匪淺。
只要石勇略微一問,自然有人說得明明白白。
“你沒做錯。”聞昊淵抬手攬著她的后腰,“大哥也該早些學會支撐門戶,這樣很好。”
她松了口氣。
原本準備了一籮筐的話都沒派上用場,這會子化成了暖流縈繞心間。
霎時,虞聲笙的眼眶微熱:“你就不怪我在你不在府里的時候,擅自做主?”
“你是府里的主母,內宅之中你說了算;再說了,當時是非常時期,我又不在府里,作為女主人你當然有權決斷。”
聞昊淵這一點分得很清楚。
在他眼里,妻子是與自己平起平坐的。
偌大的將軍府,他與虞聲笙一人一半。
既然他不在,那么府里說了算的人自然就是虞聲笙。
至于分家……
聞昊淵道:“我與你成婚至今,你是個什么性子我自然清楚,如果你真的看不慣大哥,不喜歡大哥,要分家何不早點分,又何必搭上了兩筆嫁妝;銀子錢給了,場面也做了,若不是萬不得已,你何必浪費之前的功績?”
說罷,他捏了捏她的鼻尖,“既然你覺著分家對咱們雙方都好,那就分家了便是,大哥又不是孩童了,他已成家,也有了品階官職在身,分出去也是應該的。”
虞聲笙頓時說不出話來。
比起聞昊淵的坦蕩直白,她真是有點無以對。
越是坦誠,越讓人心生依賴。
她靠在丈夫肩頭:“你明白我就好……”
夫妻之間,最最重要的并非情愛,而是信任。
聞昊淵信任她,甘愿托付一整個將軍府,對她做的任何決定都支持,都不質疑;這份信任,遠超凡俗的情愛。
論長幼尊卑,作為嫡長子的聞圖在地位上天然比后來的弟弟要高半頭。
但偏偏襲爵的人是嫡次子聞昊淵。
這就顯得有些尷尬。
分家出去單過,對長房二房都好。
到時候聞圖自己闖出一番成績,也一樣開衙立府,過得風光。
虞聲笙徹底沒了顧忌,又說了一連串的事情,從分家到藏胭閣關門,再從晉城公主遭遇劫難,到后來的逆天續命。
聞昊淵聽得眉峰緊蹙,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住她的下巴:“你真是膽大,這樣的事情也敢往身上攬。”
“這是我想的么?”她苦笑連連,“要是什么都不做,這會子你的軍功怕是要抵消這番罪過了,既然你托付了我,我又怎能辜負?”
丈夫出征在外,是刀口舔血掙得功名戰績。
她都舍不得浪費,更不要說聞昊淵自己了。
“況且,這事兒是趕著送上門的,我就算裝聾作啞,宮里的貴人能放過我么?實話與你說了吧,我這人是過不了苦日子的,哪怕是在鄉野,我也要我的日子越過越好;若有難處,我必定迎難而上,絕不坐等著挨打。”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心里有數,必不會讓自己吃虧。”
“這還沒吃虧吶?咱們都被卷入其中了。”
他抵著她的鼻尖,任由呼吸糾纏,“算了,有什么事為夫替你擋著便是。”
虞聲笙笑了:“有什么事為妻也替你擋著。”
這一夜恩愛纏綿。
當衣衫盡褪,她看見男人身上多出來的幾道傷疤。
眼底滿是心疼,顫抖的指尖輕輕撫上,她問:“還痛么?”
回答她的,是男人火熱的雙唇。
“早就不痛了,你幫我親親,那就更不痛了。”他嬉笑道。
虞聲笙嬌嗔地瞪了一眼。
他太喜歡她這嬌蠻的模樣了,忍不住摟著親得更深,一番親昵過后,他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慕淮安想殺了我。”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