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醉方休!”韓昌明比梁棟也好不哪兒去,至少有個七八成了。
何義勇勸不動兩個人,就搖著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梁棟指著桌子上的兩瓶酒,對韓昌明道:
“韓市長,你認一瓶?”
韓昌明毫不示弱地拿走一瓶,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舉起杯子,對梁棟道:
“一人一瓶,誰不喝,誰是孫子!”
“對,誰不喝誰是孫子!”梁棟一邊回答,一邊給自己也斟了一杯,然后跟韓昌明碰了一下。
喝到這個時候,完全就是在拼毅力了。
梁棟平常喝個七八兩還是沒問題的,喝一斤就有些超量,現在喝了一斤半,已經嚴重超量了。
喝酒通常有三個階段:讓喝不喝、讓喝就喝、不讓喝也喝。
對應著,第一個階段會感覺酒是辣的,第二個階段感覺酒就跟水一樣,到了第三個階段,就會感覺酒是甜的。
梁棟現在把酒喝進去,感覺就是甜的。
雖然動作已經有些變形,說話舌頭也有些不聽使喚,可倆人都還能正常思維。
梁棟接著酒勁兒,拍著韓昌明的肩膀道:
“韓市長,我說句不當說的話,這何家大院兒,你拿不走!”
韓昌明也拍了拍梁棟的肩膀:
“我也說句不當說的話,這何家大院兒,是老爺子欠我們的,我拿定了!”
“我說你拿不走,你就肯定拿不走,不信咱們走著瞧!”
“走著瞧就走著瞧!”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杯,我一杯,誰都不肯低頭。
喝著喝著,連酒瓶都對不準杯子了。
喝著喝著,就都端著杯子趴在了桌子上……
雖然是大過年的,救護車來得還算及時,一輛車同時拉走了梁棟和韓昌明。
岳菲在何家沒有熟悉的人,就把孩子托付給了周鵬夫婦,自己趕去了醫院。
酒醉被拉到醫院,一般都是催吐、靜脈補充葡萄糖等處理方法,并無太好的方法。
梁棟在救護車上就已經斷片兒,對這些處理過程并不知曉,一直到半夜兩點多才被一泡尿給憋醒了。
看到岳菲趴在病床邊睡得正香,梁棟心情就有些復雜,忍不住撫摸了一下她的秀發。
沒曾想,這一撫摸,竟把岳菲給摸醒了。
“感覺怎么樣?”岳菲坐直身子后,揉著眼睛問了一句。
“頭有些疼。”
“疼死你活該!明明不能喝,還非要喝,照這個喝法,早晚喝死你!”
“我喝死了不正好遂了你的心意?”
岳菲盯著梁棟,感覺有些陌生:
“梁棟,咱們不要互相傷害,好聚好散,好嗎?”
“你為什么一定要離開我?”
“你為什么寧愿幫別人,也不肯幫我?”
“你找個清閑些的位置,多抽些時間在家帶帶孩子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插手我工作上的事情?”
“我那還不是為了幫你?”
“我不需要!”
岳菲不再接腔,倆人陷入了沉默。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