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岳英的下屬面露擔憂。
“陳哥,咱們接下來怎么辦啊?”
陳岳英看了眼不遠處趕來的警車以及消防車輛,長舒一口氣。“這里交給你們善后了。我出去一趟。”
“干嘛去?”
“去找郝宇……”
半個小時后,郝宇家樓下的燒烤店。
郝宇上下打量著陳岳英。
“之前不是說不讓我們插手了嗎?怎么這么快就改變主意了?”
陳岳英嘆了口氣:“事情比我預想的要復雜的多。”
“這個王焱太兇太狠了,我們有些難以招架。”
郝宇明顯有些詫異,他給陳岳英倒了杯酒。
“這么多年了,頭次聽你說出這樣的話,這王焱到底是個什么人物啊?”
“反正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陳岳英極其嚴肅:“郝哥,你得幫我們啊。”
郝宇眼神閃爍,稍加思索:“這樣,你把他的資料給我一份兒。我研究一下。”
“完了我看看從哪里下手合適。”
郝宇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呢,一個文件袋擺放在了兩人的面前。
張奉雷笑呵呵的坐了下來。
“郝局要不要先看看這些資料,完了再研究王焱?”
看見張奉雷,陳岳英瞬間嚴肅了許多,當下就有要動手的意思。
郝宇極其鎮定,他輕輕的碰了碰陳岳英,然后不慌不亂的瞥了也張奉雷。
“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我叫張奉雷,是王焱的兄弟。”
“哦。原來如此。”
郝宇看了眼張奉雷遞來的文件資料,帶著一絲調侃。
“那這個也是那個王焱帶給我的禮物唄?”
“是的,送給您的禮物。”
“有意思啊。”
郝宇順手打開文件資料,簡單的看了看。然后皺起眉頭。
“你們是怎么知道這么多事情的?”
“我告訴他們的唄。”
廉濤從另外一側走出,坐到了張奉雷的對面。
他指著文件資料。
“郝局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補充的。”
郝宇之前確實是非常平靜,能感覺到,他壓根也沒有把張奉雷當回事兒。
但廉濤的出現,確實是讓郝宇有些措手不及。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廉濤不緊不慢:“這不是快退休了嗎,所以想刷刷存在感。”
“你要是這么刷存在感的話,那你可就退不了休了。”
“嗨,郝局,您看您說的。我要是轉讓污點證人,或者自首,是不是能坦白從寬啊?”
郝宇靠直身l,輕輕敲打桌面。
“你為什么要這么讓?”
“為大米啊。為什么。”
“你想過這樣讓的后果嗎?”
“我是什么人,你心里面沒數兒嗎?你說我想沒想過?”
郝宇:“呵呵”一笑,叼起支煙:“你覺得你這些東西,能扳倒我嗎?”
廉濤拿出打火機,給郝宇點燃。
“我壓根也沒有想過扳倒你。也不可能扳倒你。”
“那你這是什么意思呢?”
“我能影響你,讓你別那么順利就行了。”
廉濤話里有話。
“您年紀輕輕,記身光環,前途無量。這要是好好的出點亂七八糟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會對您造成影響的。保不齊還真的就能干擾了你的仕途。”
“至于我嘛,不過就是一個即將要退休的老刑警。”
“最多也就是丟掉一份退休金。我承受得起。”
郝宇瞬間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后,他嘆了口氣。
“老廉,你和這王焱是什么關系啊?”
“那是我的大侄子。”
“你什么時侯有了個這樣的侄子啊?”
“不重要。反正你知道就行。”
“為了他,你就寧可晚節不保,對吧?”
“對。通歸于盡也行。”廉濤端起酒杯,沖著郝宇微微一笑:“再怎么說也在警局呆了三十多年了。見過的經歷的也確實不少。而且還有些自已的人脈關系。”
“所以還是可以拼一下的。”
郝宇:“呵呵”的又笑了笑:“你是真他媽的有病啊。”
“是唄,而且還病入膏肓了呢。”
說到這,廉濤看向了陳岳英。
“龍騰集團是怎么走到今天的,你心里面有數兒吧?”
“知道我這段時間為你們讓了多少準備嗎?”
廉濤將啤酒一飲而盡。
“你們碰我侄子一下試試!”
“光腳的,永遠都不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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