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小現在區分了爹指她爹,親爹是賀叔叔。
王小小小心翼翼的剝下蔥衣,這些大概差不多了,拿上雪水泡上兩個小時。
三只崽崽看著王小小,姐(老大)在干什么?
王小小沒有解釋,她想利用熟石灰和蛋清做個蛋清膠膜,但是蛋清膠膜在零下20度會碎裂。
她又想到,沒穿越前,她看視頻講到故宮修復的時候,用蔥衣膜做襯紙,講蔥衣是天然透光材料,-50c仍柔韌
蔥衣和蛋清膠膜,能不能做一個玻璃,可見度有五米就行,現在馬路上沒有幾輛汽車。
萬一不成功呢?
她不要面子嗎?
她是老大,失敗也不可以在他們面前?
2個小時后,王小小取過最粗的一根,指甲在蔥管上一劃,再輕輕一擠——\"啵\"的一聲,蔥衣就像脫襪子似的被完整剝了下來,
三雙圓溜溜的眼睛立刻湊過來,六只毛耳朵豎得筆直。
她拿起蔥衣膜看外面,很好看得清楚7成,等到明天熟石膏弄好就行,蔥衣明天早上在制作。
下午她去撿松針,做成松針汁。
賀瑾跟著她一起去,他拉著她,不停的問。
算了,小瑾是弟弟,不是小弟,王小小開口道:“代替玻璃,清晰度比不上玻璃,當是它們可以讓你不凍著。”
賀瑾傻笑,姐姐怕他凍著,特意幫他做的。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小把蔥衣放進雪水里。
王小小用雪水浸泡2小時,毛刷去掉取膜,松針汁擦拭,破壞表面張力;
取大蔥第三層膜,厚多王小小忘記了,韌性最佳;
用稀釋獾油涂覆,這樣就可以提升-40c抗脆性,這個是她自已另外想出來的。
拿了一塊干凈的青石板,把蔥衣平鋪在青石板上。
王小小走到灶臺邊,灶臺邊上六個雞蛋,指尖輕輕一磕,蛋殼便裂開一道整齊的縫隙,只要蛋清,蛋清緩緩流入陶碗。
”姐,你這是要做煎蛋?不做了嗎?”賀瑾湊過來,鼻尖上還沾著灶灰。
王小小沒答話,取出一塊細棉布,將蛋清細細過濾。
系帶和雜質被一點點挑出來,濾好的蛋清澄澈透亮,倒映著她微微蹙起的眉頭。
她突然開口:“小瑾,角落的陶碗有熟石灰水,給我拿過來,小心一點,別撒出來。”
石灰漿已經凝成細膩的膏體,她取來竹片,將蛋清和石灰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攪拌時手腕畫著圓。
“明礬。”她伸手,花花趕緊遞上小紙包。
淡紫色的粉末撒進去,膠液頓時泛起細密的泡沫。
膠液漸漸變得粘稠,拉起時能扯出細長的絲,攪動時拉出的絲線能在空中停留三秒不斷。
三只毛團子蹲成一排,看著王小小把膠液涂在木板上。
“能看見木板!”紅紅突然蹦起來,貼著木板往里瞧,“不過像隔了層霧。”
王小小嘴角微揚。
回到炕上,她取過毛刷,蘸飽膠汁,在烏拉草席在長方形視野口刷出工整的膠框。熱炕的溫度讓膠液迅速凝結,表面浮現細密的冰晶花紋
第一層蔥衣貼上去時,花花忍不住\"啊\"了一聲。原本粗糙的草席洞口突然蒙上一層霧氣般的柔光,像是冬天呵在玻璃上的那口氣被永遠留住了。王小小拿起炕桌下的搟面杖,裹上細麻布,順著蔥衣紋理輕輕滾壓。藏在膜下的氣泡像受驚的魚群,簌簌地逃向邊緣。
“姐,姐……我也要刷”小瑾撒嬌道
“行,給你刷。”她把膠刷塞給賀瑾。
少年手忙腳亂地接住,膠液差點滴到棉褲上。
“順著紋路刷。”她抓著他的手腕示范動作,“像士兵給槍管上油那樣。”
第二層蔥衣斜著貼上,與底層纖維構成完美的十字交叉
“像蜻蜓翅膀。”紅紅小聲嘀咕。
王小小沒說話,從灶臺的灶膛里抽出鐵勺,在火炭上燒至微紅。
當勺背隔著桑皮紙熨過復合膜時,\"嗤\"的一聲,帶著蔥香的蒸汽騰起,三顆毛腦袋齊刷刷后仰。
熱炕的余溫讓膠體加速固化。
他眼睛轉呀轉:“姐,剩下的給我玩。”
王小小點點頭。
到了后半夜,王小小獨自把成型的窗膜移到地窖懸掛。
微光中,雙層蔥衣漸漸長成一體,變成某種既非植物也非動物的奇異組織,王小小摸著它,它柔軟得能抗住冰雹沖擊,又堅韌得能讓刺刀打滑。
三天后,當這塊\"生物玻璃\"被鉚在八嘎車的草席擋風棚上時,家屬院的人都驚訝。無比。
亮度有普通玻璃的七成,可視距離只有十米,在凍死和可見距離差,她還是選擇可見距離差
這個只要六個雞蛋白的錢,她真聰明,不知道這里可不可以做成護目鏡,在雪地里行走,就不會得雪盲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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