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棠慶幸自己當日沒有去五皇子府,“可你們不是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很恩愛嗎?現在怎么你在暗巷里見男人,而他又要四處找女人?”
    “恩愛啊?”
 -->>   五皇子妃苦笑道,“那不過是很久以前的曇花一現罷了。他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王府里不知有多少美貌的女子。今日去這個側殿,明日去那處側殿,他從來就不會為一朵花停留。若非如此,我又怎會……”
    她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男子,欲又止。
    香雪掃了一眼地上的男人。
    長相確實比五皇子英俊,從他剛剛主動擋劍而,他對五皇子妃也是真心實意的關心。
    “林青使,其實我這種情況在京中也并不罕見。那些高門大戶里的婦人,對夫君不滿后,另找感情寄托的人也不少,你也不必盯著我一個人。”
    五皇子妃拿出手帕來,抹了抹剛才掉出來的淚珠。
    林棠棠卻不置可否。
    “五皇子妃,你們夫妻之間的恩怨,我不想過多了解。我只問你,最近五皇子在忙什么事情,你可知情?”
    “林青使是想問政事?但是五皇子一般不讓我們女子插手政務,他在這方面,對我們管得也比較嚴。”
    五皇子妃仔細想了想,“五皇子最近每日都會召集幕僚在議事廳商議,有時候會討論到凌晨。但是具體說到什么事情,我便不得而知了,只是去送雞湯時,聽說了‘橫山’二字。”
    “只聽到這兩個字?”
    “是。”
    林棠棠眸子微動,但是面色不變。
    她看著五皇子妃,像是要將五皇子妃看穿。
    橫山兩字對她的影響力,最關鍵的。
    “既如此,那便由你繼續去打聽此事,若你打聽到的消息能為我所用,那我們便算達成交易,今日一事,我不會往外說;若你糊弄我,后果你是知道的。”
    五皇子妃面露艱難,但依舊點了點頭。
    林棠棠又問了幾個其他的問題后,便離去了。
    三人回到了馬車上。
    “姑娘,現在五皇子妃有把柄拿捏在我們手中,以后她便能夠成為我們知曉五皇子動靜的一枚棋子了。”香雪說道,語氣中有一絲慶幸。
    “現在說這些都還早。”
    林棠棠的面色卻更凝重了。
    “姑娘,可有何不妥?”
    “從整個事情的契機上而,我們這幾天一直想著如何應對五皇子,思索破局之道,正卡在瓶頸時,五皇子妃便送了這么大一個把柄到我們手上,這實在是過于巧合。”
    “姑娘,會不會是你太緊張了?”
    自從皇家佛寺起火一事后,姑娘便沒睡過一個好覺。
    唯一睡得久一點的只有,從火海中出來的幾日。
    “老奴看,小心駛得萬年船,姑娘此種擔憂,也并非空穴來風。”
    李嬤嬤給林棠棠倒了一杯茶。
    林棠棠接過李嬤嬤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理了理思緒。
    “李嬤嬤之有理。方才在現場,有兩點可疑。”
    她開口道,“第一點是五皇子妃表現得很護那名青袍男子,可是我注意到一點,那青袍男子被打昏過去之后,五皇子妃第一反應不是求我們給他時間,去請大夫看看那名青袍男子,反倒是提起了要與我做交易。”
    香雪猛然一悟。
    是啊,若是真正關心一個人,不應該最關心他的身體嗎?
    “難道,五皇子妃只是將那名男子當作消遣之物?”
    “這也說不通。她一開始表現得很關心他,可實際上又不夠關心他。若只是消遣之物,一開始,她就不會表現出來。”
    林棠棠搖了搖頭,“香雪,你安排暗衛去查查那名青袍男子的真正來歷。”
    “姑娘放心,回到東宮我便著手此事。”香雪應下。
    “第二點便是,五皇子妃提到政務時,為何偏偏提到‘橫山’兩個字?”
    林棠棠眸色復雜,“我總覺得五皇子妃的這個把柄,就像一個誘餌一樣,故意讓我與她合作。可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個女子以清白作為誘餌,那這得是多大的一個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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