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怡坐在最后一排,也是伸手在周建脖子上的幾個穴位點了幾下。
周建這才頭一低,然后昏睡了過去。
車子往南開,李成二就說:“宗老板,根據你在電話里跟我說的情況,我覺得那個什么桐賢鎮歡河醫院,可能已經變成了一個鬼窩,周建的女朋友被扔在那里,說不定是個什么情況呢。”
說著,李成二踩了一腳油門,速度加快了不少。
車子開了三十多分鐘,我們才來到桐賢鎮周建上的那座學院,是省x大的一個分院,分院在這邊已經有三十多年了。
也是因為這個學院的存在,讓桐賢鎮發展很好,這里的網吧、旅館、飯店都特別多,當然都是掙的學生的錢。
說來也奇怪,到了周建的學校門口,他整個人就精神了,一下就醒了過來。
他這次好像沒斷片,直接說道:“快到了嗎,我女朋友還在醫院等著我呢,繼續往南開。”
他看似語調正常,可他說話太突兀了,現在的周建,應該還是處于清醒和模糊的邊緣。
這種狀態就好像一個困的要睡著了,但是一直被人問問題吵醒的人,困頓的人回答問題,都是顧前不顧后的那種。
時不時會突兀的冒出一句和提問無關的話來。
或者說,是有點關聯,卻不是你想知道的答案。
我看到周建醒了,就問他一句:“你們拿到扇子的那棵大柳樹在什么地方?”
周建一臉疑惑說:“醫院還在南面啊。”
他開始答非所問了。
我們繼續往南開,很快就在路邊看到了一棵大柳樹,現在是陰歷的九月份,柳葉還泛著綠,今天的陽光不錯,可柳樹那邊卻陰沉沉的。
柳樹下面沒有人影。
不過我基本確定,周建說的柳樹應該就是這一棵了。
柳樹往南走是一座橋,橋下面那條河水并不是很多,過了橋有兩條路,一條路是通向更南面的村子,另一條路則是通向河邊一個廢棄的建筑區。
往那邊走,有一條年久失修的柏油路,道路上坑坑洼洼,有些坑里還能看到一些紙錢,有些是新的,有些則是廢舊了很多天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