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逢這一聲怒吼,讓丁也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我的同伴們臉色也是變得極其難看,顯然他們也是被怖逢的聲勢給威嚇到了。
丁哲、丁艋兩個人也是飛快起身去扶丁也,不過他們的臉色更加的慘白。
丁也揮揮手示意不用扶。
而我這邊距離怖逢最近,卻是受到威嚇最小的,怖逢的那一聲怒吼對別人而是威嚇,可對我而就是偏護了。
不一會兒,我手中命尺上的刻度就停止了跳動,命尺的溫度也從溫和恢復到了涼涼的。
怖逢的腦袋也是離開了我的命尺,它在看向我的時候,眼神已經相當的溫和了。
就在丁也還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墓地遠處的山嶺子上緩緩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丁也,讓怖逢去吧,怖逢和丁云先也只是伙伴的關系,而非附庸,丁云先走后百年,怖逢守護了丁家的百年,怖逢和咱們丁家的情義盡了。”
我往那邊看了看,就發現一個穿著青色道袍,背著長劍,掛著破布袋的老道站在一團并不是很密集的樹叢中。
他的裝束、模樣和丁云先都有九分的相像。
我正在疑惑那個人是誰的時候,丁也立刻對著山坡上的老者拱手說:“見過二爺爺。”
丁哲、丁艋也是迅速拱手道了一句:“拜見老祖宗。”
聽丁也對那個老道人的稱呼來看,那個老道人應該是丁云先的兄弟。
怖逢往那個老者看了幾眼,然后眼中并未多少的敬意,而是一臉平淡地對著那邊點了點頭。
老者亦是如此,對著我們不冷不熱地點了點頭。
不過他還是對著我拱了拱手說了一句:“見過宗大朝奉。”
我趕緊回禮說道:“老前輩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