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被我們干掉的重騎兵以及現在在后面堵我們退路的是建奴的白甲兵,與索倫重騎兵相比,那只能算是不倫不類了。”
“難怪薩爾滸之戰和渾河之戰的記載中說,明軍火器和箭弩齊發但八旗死傷有限了,這種裝備換做以前的軍士,只有被沖開軍陣的下場了。”
聽著袁可立的解釋,崇禎感嘆了一句,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擔憂之色。
佛郎機炮、燧發槍起不到作用,但明軍的秘密武器多的很。
相距五十米后,明軍戰車后的陣型一陣的變動,一臺臺帶著鐵質炮架的大圓筒被抬了出來,黑乎乎的管口瞄準了重騎兵的方向。
足足有近千臺之多,分成了三排,錯位排列著。
點火……嗤……成千上百根引線快速燃燒著。
轟!
轟!
轟!
一枚枚飛雷炮劃過一個美妙的弧度,落入兩百米外的建奴騎兵陣型中,十斤重的飛雷炮,哪怕是普通的黑火藥,那爆炸威力也是極強的。
原本掌心雷效果都起不到太大作用的重騎兵,這一刻不說跟紙張一樣脆弱,但也都是‘弱風扶柳’,
一個飛雷炮炸開,方圓一丈內的直接被氣浪沖到半空,三丈內的也都被沖的東倒西歪。
只是一輪飛雷炮,索倫重騎兵損失了近一成。
偶有僥幸穿過佛郎機炮、燧發槍、掌心雷封鎖的重騎兵,迎來的是戰車后的猛火油柜的烘烤。
穿著三層鐵甲,不是對燧發槍、佛郎機炮無所謂嗎?
那就問問你怕不怕被火烤一烤?
三層鐵甲?那就來個鐵板燒!
震天的巨響和損失,讓后方觀戰的皇太極再次懵了,這支重騎兵的戰力他再清楚不過了,可如今在明軍的火器下跟紙糊的差不多了。
只是一個愣神的功夫,剛剛那種大范圍爆炸的火器再次發射了,又是一片死傷。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明軍的那種火器仿佛無窮無盡一樣,宛如雷火滅世,一波剛飛上半空中還未落下,下一波就又來了。
三息之間,明軍前方出現了兩百米范圍,煙塵飄蕩、烈火燃燒,透過煙塵竟然無一人站立,滿地的尸體。
明軍對面的建奴三方亂軍徹底的被打懵了,剛剛還在抱怨前面耽誤了他們賺軍功,結果下一瞬間,前面的人都沒有了。
“怎么辦?繼續進攻,還是撤退?”
“如果明軍這種火器有萬枚,我們絕對無法攻破防線,去多少都是送死!”
“可若是撤退了,以后再也沒有機會靠近明軍了!”
“即便是退守遼陽,明軍也會依靠這種火器直接炸毀城墻,我們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前有紅夷大炮,后有這種大范圍爆炸的火器,天亡我大金!”
……
皇太極面色猙獰,內心咆哮著。
這一刻,他才知道,明軍北討的底氣在哪里了!
他才知道,此前明軍的種種都是為了這一刻準備的。
他們以為平原是他們的主場,這也沒錯,只不過是送死、埋葬他們的主場。
“大汗,明軍開始進攻了!”
“那種火器的射程也在朝前覆蓋!”
“大汗,撤兵吧,這種火器非人力可抵擋,根本無法沖破他們火器的封鎖!”
“重騎兵、j車在這種火器面前,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