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錦衣衛的允許,這封條就算是永遠的貼上了,這些店鋪就算是永遠的封上了。
想殺他們,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錦衣衛辦事,說你是啥罪名那就是啥罪名。
在這種恐懼之下,他們只能來布政司衙門,請陛下饒恕他們。
可跪了一刻鐘的時間,竟然沒有人出來搭理他們,仿佛沒有看見他們一樣。
半個時辰,所有人腿都麻了,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一個時辰,有數人身體搖搖欲晃,最后還是倒地,但想掙扎著起來繼續跪著,可實在是有心無力。
這些倒地的人仿佛是一個信號,而后的小半個時辰,所有人都倒地了。
至于是真暈了還是假暈了不知道,數百人各種姿勢躺在布政司衙門前,那場面叫一個壯觀。
四月的天,白天有太陽還好,太陽落山后,起了夜風。
饑餓、口渴、尿急、屎脹、身冷、腿麻等等各種感覺綜合在一起,再有夜風吹著,那滋味叫一個爽。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敢起身離去。
他們只恨自己為什么那么早來,來晚些就少受些罪。
恨自己為什么要參與這個所謂的對抗聯盟來給朝廷施壓。
恨自己為什么那么貪心,好好日子不過,非要搞點事情。
搞不好,輕則重打幾十軍棍,重則抄家、甚至滅族。
早上太陽升了起來,陽光照在眾人身上,宛如亂葬崗的布政司衙門前的眾富商慢慢的醒了過來,滿滿的尿騷味。
十之八九的富商士紳都尿褲襠了,這事只要第一次和無數次。
在焦急和驚懼中,到了午時時刻,一陣腳步聲驚醒了昏沉沉的富商們,眾人勉強爬起來跪好,看著布政使衙門的大門。
“鄭大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蠱惑百姓掀起矛盾,不該關閉店鋪和漲價,造成混亂,請大人看在都是鄉親的份上,饒恕我們吧!”
“鄭大人,請您替我們求見陛下,請陛下饒恕我們一次,我們愿意捐出所有耕地,地契都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