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去的袁可立,崇禎輕輕的搖了搖頭,繼續喝著茶,這些事本就是預料之中的。
殺完這一批,估計兩府就會消停了,陜西的事算是可以落幕了。
以那些士紳富商隱瞞漏報耕地,偷稅漏稅,本就能直接處死,為什么不直接處死?
因為太堅決,容易讓其他士紳富商們人人自危。
如果只是西安和鳳翔兩府倒也無所謂,可還地于民要擴展到整個陜西,大明的兩京十三省。
士紳富商是一個龐大的團體,如果西安和鳳翔兩府的士紳富商一上來就被全部處死,那讓其他士紳富商覺得沒有退路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團結起來搞一把。
現在就不一樣,他們這種煽動百姓制造矛盾、制造謠,關閉門店制造恐慌,幾乎可以算是謀逆。
謠止于智者?
錯,謠止于嚴刑!
大明律可是寫的清清楚楚:奸徒若不抵罪,天下善人為所誣多矣,自今凡告謀反不實者抵罪,著為令,
凡誣告三四人者,杖一百,徒三年……凡……凌遲處死,梟首其鄉,家屬遷化外。
足可見,造謠處罰之嚴重。
以這些罪名處死典型的士紳富商,就是告訴其他士紳富商。
你們看,朝廷本來不想深究的,結果非要搞事情,朝廷沒辦法,只能眾處,以平民憤!
說的難聽點,朝廷就是又當又立。
但話說回來,你不搞事情,朝廷也找不到你頭上來,對不對?
袁可立走了兩刻鐘后,兩千余騎從西安城出發,直奔兩府下各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