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這獎杯也沒帶走。
后來,是胡俊溢的母親,托人把胡俊溢的東西搬了回來,其中就包括這個獎杯。
胡俊溢的父親,為了徹底斷絕兒子對音樂的執念,就叫人把這些東西都給丟了。
后來一個胡俊溢曾經的歌迷,在廢品收購站里,回收了胡俊溢的這些東西。
龍叔心細,在沒登門之前,就開始叫人搜羅胡俊溢的消息。
恰好得知了有歌迷收藏了胡俊溢的獎杯,就安排人,花10萬高價,將這個獎杯買了回來。
社團里有些不知道龍叔過去的小青年,曾經私下議論,說我為什么對龍叔這么好。
一個老頭子而已,也不見他做出什么大的業績,更沒見他砍過人。
我就跟他們做了個對比。
一個縣常有水患,每次發大水都可以見到縣里的領導去救災,每次領導都很積極,大家都在夸獎這個縣的領導。
殊不知,那些把工作做在前面,不讓險情發生的領導,才是更應該被追捧的。
善戰者無赫赫之功。
龍叔把事情做在前面,做在暗處。
別人看不見,我看得見。
此時的胡俊溢,手捧著代表昔日榮譽的獎杯,眼神漸漸渙散。
身上的精氣神,仿佛一下被抽空。
胡俊溢緩緩伸出手掌,撫摸著獎杯。
眼睛里透露著些許的不甘,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奈。
從他身上,我悟出了一個道理。
只要身處俗世,就沒有真正的自由。
胡俊溢的呼吸開始紊亂,我見他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大約十幾秒后,他放下了獎杯,示意手下將其收好,放在了后頭的柜子里。
“陳先生,有心了。”
“都是有過夢想的人,略盡綿薄之力罷了。”
胡俊溢強撐著笑:“你來,是為了承包賭廳的事吧?”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