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瞥了一眼地上染了血的碎瓷,又看了看裴明月也滲血的衣裙,接著問道:“若有人問起,可知道該怎么說嗎?”
裴明月道:“就說,就說是殿下手臂上的血,染到了臣媳的衣裙上。”
徐皇后對裴明月這番話,還算滿意,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冷眼等著裴明月退了出去。
待裴明月走了。
趙嬤嬤便壓低了聲音說道:“安嬪來了。”
徐皇后聽到安嬪的名字,臉上忽地就帶起了幾分戾氣:“本宮不想見她!”
“安嬪說,來向娘娘請罪,請娘娘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趙嬤嬤繼續道。
良久,徐皇后才壓下心中的火,揚了揚手,示意浣溪傳安嬪進來。
安嬪進來后,徐皇后正神色陰郁地坐在主位上。她腳下不遠處,是許多染了血的碎瓷。
安貧心頭一緊,滿臉乖順,哪里還有剛才指認麗妃之事的勢頭了?
“請娘娘恕罪!”安嬪說著,便跪在了地上。
徐皇后沒說話,只用眼神刮了安嬪一眼,安心的心頭一緊,臉色也越發蒼白了起來。
安嬪知道,皇后娘娘這個時候,是真的動了怒,不只動了怒,還動了殺機。
若她今日過來的時候,皇后愿意斥責,甚至愿意罰她,那就一切都有轉圜的余地,可若是娘娘連罰她,都不愿意罰她了。
那......
安嬪想到這,神色就越發慌亂。
“娘娘,求娘娘寬恕!”安嬪說著,便跪在地上往前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