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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趙福生范必死 > 第七百六十六章 罪惡之源

    第七百六十六章 罪惡之源

    趙福生淡淡道:

    “不到關鍵時刻,他可能未必現身,此人慣會躲藏。”

    曹固心念一轉,不由問道:

    “大人莫非知道這位前輩是何人?”

    趙福生已經不答話了,她轉而問曹固:

    “江文、江武兩位大人可通知他們了?”

    曹固沒得到她的回應,心中惴惴不安,可也無可奈何,唯有道:

    “昨夜已經派人加急去遺江鎮了,事關重大,小人猜測,最晚明日,二位大人便能趕回縣中。”

    “如此也好。”

    趙福生說完,手掌一揮:

    “走。”

    正欲離開之際,跪在地上的郝晉遺急忙跌跌撞撞也跟著要起身,不等他說話,趙福生似是想起了什么,腳步一頓,轉過頭來:

    “對了,你口中所說的那位指點你的前輩,是姓張么?”

    她的話令得所有人愣在當場。

    曹固腦海里轉開了,下意識的看向張顯圣。

    眾人目光落在了郝晉遺身上,直將他看得毛骨悚然。

    他說道:

    “是、是姓張——”

    他愣愣點頭,說道:

    “這位制燈司的前輩自稱姓張,是學硝制人皮之術——”

    他似是想起此人模樣,不寒而栗,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小人猜測,他應該是出身自張氏一族,期間詢問過這位前輩,他笑而不答——”

    他話音一落,張顯圣就感覺到郝家人不善的目光。

    “不,絕不可能。”張顯圣大聲道。

    郝老八喝斥:

    “有什么不可能的,莫非是張家想要害我們?張家已經三位提燈人了,是屬于同山縣的大地主,坐擁數千戶供奉——”

    其他人也憤憤不平,郝定珠作為族長,還有理智在,此時并沒有說話,可眼里也透出幾分怨恨之色。

    張顯圣就道:

    “大人請聽我說。”他將燈掛在腰側,沖趙福生、曹固等人拱手:

    “每年燈神祭,這參與者的名額十分搶手,大家也是眾所周知的。”

    郝定珠臉色稍霽,張顯圣并不將他怒容看在眼里,他主要是擔憂此事給趙福生及曹固心中留下不好印象,影響張府。

    所以他連忙又解釋:

    “不瞞諸位,今年張家做了兩手準備,一則是三年前家主安排家中嫡脈子侄進入鎮魔司。”

    曹固點頭:

    “張萬全,大人也看到過。”

    張顯圣也跟著道:

    “另一個,就是安排了張顯通進入制燈司。”

    他的話令得郝家人臉上露出羨慕之色。

    這就是同山縣世族門閥的力量,竟然能在一年之中競爭壓力如此大的情況下,連塞兩位提燈人預備役進入其中。

    “這張顯通是我的弟弟。”張顯圣鎮定道:

    “我們兩兄弟都是張氏所屬之下的上戶,如果兩兄弟這兩年都能進張氏成為提燈人,對我們家也有大益處。”

    若是運氣好,張顯圣兄弟二人只要能熬兩年不死,將來他們的家里也說不定會往大地主發展,逐漸開門立戶,擁有地域,成為地主。

    這也是同山縣門閥發展規律。

    “所以今年進入制燈司的張家人,應該不是這小子所說的前輩,我弟弟的為人我最清楚,他,他這兩年學的也并非硝皮之術,而是制骨架之道。”

    這熬骨、制骨都很兇險,張顯通殺人過多,脾氣陰鷙,平常不大理人的。

    且他兩兄弟進入制燈司,自恃甚高,像郝晉遺這樣的人,不會被他看在眼中,更何況與他多說這些話,替他出謀劃策。

    郝晉遺聽到這里,也看張顯圣面容。

    他年約四旬,臉龐方正,目光陰森,令人望而生畏——確實與他記憶中的長相不同。

    郝晉遺道:

    “那人確實要年輕一些,看上去約摸三十出頭,與這位、這位大爺長相不大像,與人說話笑意吟吟的——”

    說完,他納悶道:

    “但他并沒有否認自己是張氏族人。”

    “不否認不代表承認。”張顯圣厲喝。

    “可——”郝家人也要說話。

    眼見雙方正要爭執起來,趙福生喝斥:

    “都別吵了,到這關頭,爭這事有什么意義?”

    “大人,若是這樣,恐怕有刁人害我們。”郝老七委屈道。

    趙福生搖了搖頭:

    “死到臨頭了,本末倒置,竟還想要爭個輸贏,將對手打倒。”

    她的話將郝家人的心思揭破。

    若是張家在這樁鬼案中真的受到趙福生厭棄,任憑他們是同山縣大族門閥之一,也得倒臺。

    張氏一出事,受到牽連,今年送入制燈司的人手便廢了——這就相當于空出了兩個名額,其他人便有機會將其搶入囊中。

    而最有機會的,就是郝氏一族。

    郝家才獻了一座金礦給江氏兄弟,但凡再有名額,一定是郝家人優先。

    ……

    趙福生對這樣的情況也不多加置喙,只是默默搖頭。

    曹固覺得丟臉,恨恨瞪了郝家人一眼,跟在趙福生身后。

    眾人急忙趕往制燈司。

    這一趟行程,原本是趙福生最期待的——她昨夜初進鬼域,才聽到同山縣的種種,一切認為與鬼燈有關。

    畢竟紙人張擅制鬼‘燈’,同山縣也有所謂的鬼燈祭。

    可此時通過細碎線索,再加上郝氏鬼案串連,趙福生反倒對制燈司之行的收獲不再有期待。

    該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鬼禍源于人禍。

    制燈司的存在,只是彰顯世間人性之惡的一種罷了。

    同山縣真正的禍源,在于無形的規則。

    制燈司內血腥味兒很重。

    這里十分安靜,靜得讓人毛骨悚然,在這里的人情不自禁的束手束腳。

    可這里依舊能聽到一些響動:參與制造鬼燈的‘人’輕手輕腳的在硝制人皮、磨打人骨,有人在調制特殊的墨汁——這些都無法避免發出聲響。

    所有參與這一切的人都帶著一種平靜,將殘忍隱藏于他們看到曹固時卑微的眼神及平靜的面容之中。

    這里不見血、不見受害者,但趙福生的耳朵里、腦海里卻依舊能聽到有人的慘嚎。

    得知眾人來意,制燈司的負責人拿出今年提燈人預備役名錄,并沒有從中找到另一張姓張者。

    照門閥世家規則:進入制燈司的人,都改以大地主姓氏為準。

    今年能進入制燈司的張家人,確實就只有張顯通。

    那管事將張顯通叫了出來,他初時有些驚慌,待看到張顯圣時,又鎮定了些許。

    此人容貌與張顯圣頗為相似,卻絕不是紙人張。

    經過曹固詢問,他則說自己并不認識郝晉遺,此前一直在屬于自己的場所磨骨,從未與他人打過交道,也沒有亂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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