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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三章 另有隱情

    她心念一轉:

    “學的是繪圖嗎?”

    郝晉遺點頭:

    “王師父最擅長丹青,尤其是人物。”

    趙福生心里就有數了。

    她說道:

    “你接著說王師父家里的情景。”

    郝晉遺道:

    “王師父祖上有榮光,但他與家里割裂,近年少有聯系,師母身體不好,生了三個孩子,但一個沒養活,剩了個兒子便不敢帶在身邊,送回了王氏祖族,由族中人代為供養,文清跟在師父身邊侍候膝下。”

    說到此處,他有些害怕:

    “我在帝京學藝時,文清也很照顧我,衣食茶飯十分用心,我倆私下已經互許山盟,發誓永不分離。”

    得知郝晉遺要回晉州參加燈會,王文清郁郁不快。

    晉州與帝京之間相隔甚遠,這一來一回,恐怕一年多兩人都未必見得上面。

    更何況郝家之中一切事情由郝晉遺的叔父作主,他到了適婚之齡,王文清擔憂他這一回同山縣,恐怕家里便會安排妻室。

    兩人互訴衷腸,決定私定終生。

    這一趟郝晉遺回同山縣,偷偷帶上王文清,臨行給王師父留了口信,說明自己定不負王文清心意。

    當時信上說得之鑿鑿,哪知世事無常,最后王文清竟會死在同山縣內。

    想到這里,郝晉遺又哭了:

    “王師父對我很好,師母也很照顧,我、我拐走了他們的女兒,如今文清出事,我將來有何面目去見兩位長輩?”

    二人生了兩子一女,一子早夭,一子留在族中,不能承歡膝下,便唯剩一個女兒。

    如今女兒沒了,若是得知真相,不知會有多傷心。

    ……

    趙福生詢問郝晉遺學藝過往,倒陰差陽錯問出兩個重要的線索。

    她見郝晉遺神色感傷,便又問道:

    “你們后一路順利回了同山縣,中間有沒有發生過什么怪事呢?”

    郝晉遺搖頭:

    “怪事倒沒有。”

    二人一路私奔,在初時的興奮之后,后來郝晉遺便有些苦惱于要如何跟叔父郝定珠回稟此事。

    事后雙方回了家中,郝定珠果然不大同意這門婚事。

    只是明面上也未怠慢客人,讓家里下人把王文清安排在了西廂的一處院落中,命人好好侍候著。

    后來郝定珠又問及郝晉遺學藝之事,有心想在今年的燈神會上,把他安排進鎮魔司,想憑借他王仆宜后人傳承的身份,讓他參與今年的燈神會繪制。

    “叔父答應我,若是今年我能拿到參畫資格,便同意我們的婚事。”

    郝晉遺這話說完,郝定珠點了點頭。

    “但哪知好事多磨。”

    郝晉遺剛說到這里,郝定珠就喝斥了一聲:

    “你想清楚再說!”

    趙福生不由看了他一眼,眼里帶著不快。

    原本氣勢洶洶的郝定珠立時收了聲。

    “中間莫非還有什么我不知道我的事不成?”

    趙福生笑著問。

    大廳內一片死寂。

    郝晉遺似是知道自己惹了禍,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吭聲。

    “誰都不敢說。”趙福生打趣一句,笑意卻未及眼底,轉而看向曹固:

    “曹大人說吧。”

    曹固心中恨得牙癢癢,面上卻恭敬道:

    “是,大人。”

    他說道:

    “我們這里此前有樁官司。”

    “什么官司?”趙福生突然覺得同山縣真是個有意思的地方。

    她初來此地,對這里的情況還大概摸不準,可卻有種縣小事多之感。

    這里的民風也古怪,既階級分明,又官司不少。

    前有秦、郝兩家的官司,后在提及郝晉遺的鬼案時,竟又扯出一樁新的官司。

    她話音一落,曹固就硬著頭皮道:

    “大人借一步說話。”

    趙福生皺了下眉:

    “跟鎮魔司江文、江武兩位馭鬼者大人有關?”

    曹固遲疑了片刻沒有出聲,但他縱使不說話,態度已經不而喻。

    趙福生嘆了口氣:

    “我們幾個情況特殊,不能分開,曹大人,你就這樣說吧,我保證江文、江武事后找不了你麻煩。”

    說罷,又視線環顧四周:

    “或是每人說一句官司詳情。”

    話說到這份上,曹固便再也沒有推脫之詞,當即只好道:

    “大人,兩位江大人情況特殊——”

    他話中似是有難之隱,話音未落,看向了郝定珠。

    郝定珠接收到他眼神,身體一抖,末了咬牙說了一句廢話:

    “大人,如今本縣鎮魔司的江文、江武兩位大人,原籍就是同山縣人。”

    說完,他雙臂一抱,露出事不關己的樣子,再不吭聲。

    郝老七心下一慌,也跟著道:

    “這兩位大人是棺生子。”

    事情竟然繞了一圈,又扯回到了鎮魔司的江文、江武身上。

    在趙福生注視下,眾人你一、我一語的開始述說。

    從一干人遮遮掩掩且忐忑不安的神情中,趙福生大概拼湊出了事情的真相。

    江文、江武父不詳。

    兩兄弟的生母是同山縣川西鎮大棗村人,其母似是生來發育不良,智力也有問題,還未成年,據說是被一個外鄉人玷污,身懷有孕。

    曹固等人提及此事時,擔憂得罪江氏兄弟,只是一語帶過,但趙福生卻想像得到,在這樣的年代,身有殘疾的女子未婚受辱先孕,日子應該過得很艱難,甚至要熬不下去。

    最終江文、江武的母親在產前死去。

    郝老七提及江氏兄弟時,稱其是‘棺生子’,實則當時的情況下,江氏兄弟的母親并沒有棺材,只是草席裹尸下葬。

    可二人命不該絕。

    興許是埋土之時干活的人并不賣力,或許上天自有好生之德,不忍心讓這雙嬰兒胎死腹中。

    可憐的女子死后產子,嬰兒啼哭聲驚醒了村人。

    總而之,這雙生兄弟最終活了下來,并在成年之后順利馭鬼。

    只是因為這些過往,他們在掌控鎮魔司后,格外厭惡外鄉人。

    “同山縣已經好些年來,不大有外鄉人常駐了。”曹固小心翼翼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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