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云隱宗舉宗歡慶,上到長老下到弟子,無不舉杯暢飲。
    這一戰掃平了南域所有魔物,日后他們再無需擔憂魔物作祟,且作為參與者,他們將載入南域修行者的史冊。
    歡快飛氛圍中,美中不足的是,君上和他們宗主,以及其他幾位仙子不在。
    君上重傷,躺在聽風閣中療養,有心探望,又生怕攪擾了他們。
    “大師兄,我們當真不去看看?”
    殿中,一名喝到微醺的長老湊上前問道。
    凌虛子抬頭瞥了他一眼,“師弟若去,盡管去便可,記得帶上我的問候,對了,多帶點療傷丹。”
    “你是擔心君上的丹藥不夠用?”
    “不。”
    凌虛子放下酒杯,“是給你自己準備,順帶備口棺材。”
    他笑得耐人尋味,而后不再理會,獨自飲酒,剩下那名長老,望著他的背影,滿臉茫然。
    這都什么跟什么?
    為何去看上一眼君上,就有性命之危?
    難不成還能被打出來?
    聽風閣。
    幾女站在門外,正在互相推讓。
    “那個汐顏師姐,這是你的地盤,夫君在你這受了傷,不如就由你幫夫君療傷好了”
    雪棲瑤笑吟吟道。
    哪料,月汐顏搖了搖頭,“不行的、我、傷勢未愈,如何替夫君療傷,還是讓嘟嘟師妹來好了。”
    “這個”
    寧嘟嘟冰冷的小臉,陡然間變得煞白,她也不慵懶地靠在門框上了,直接挺直了身板,“我在參悟無情道劍意,不可以的”
    開玩什么玩笑。
    平日就難以招架了,更何況夫君傷勢重到,就連那不滅金身都收不回去了,那一身黃金色的大肌肉,誰見了不怕?
    別到時候沒療成傷,她們幾個全殘廢了。
    “咦,師姐,你的無情道劍意,不是早就參悟過唔!”
    藍蝶衣話未說完,就被捂住了嘴,發出唔呀聲。
    寧嘟嘟滿臉尷尬地看向眾人,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此前參悟得不是很徹底,讓蝶衣去好了,她比較合適。”
    說著,她還推了把藍蝶衣,可那丫頭的小腳剛落進屋子里,就跟受精的兔子一樣逃了出去。
    “我、我也不行!”
    她支支吾吾,小臉漲紅,低頭對戳著手指,“那個那個我最近在吃齋,以此超度那些逝去的亡靈,要守素戒!”
    “……”
    望著眾人狐疑外加審視,她連忙將手指向雪棲瑤,“找她!不要找我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藍蝶衣像模像樣地閉著雙眼,手捏法訣念叨。
    其他人的目光看向了雪棲瑤,她那小腦袋立即搖成了撥浪鼓,“我也不行的,我沒療傷的經驗啊,恕小妹有心無力”
    “你們再這么推過來推過去,那小混蛋可就要不行了。”
    墨染心插了句嘴,她坐在石桌前悠哉地飲著茶水,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再次扭過頭時,卻見眾人盯著她,“你們看我做什么?”
    “師尊,要不你去?”
    雪棲瑤試探性的道,“你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走南又闖北,見識肯定不少,嗯就是這樣,師尊合適!”
    “胡鬧!”
    墨染心一拍桌子,“我算什么,哪有資格給那小壞蛋療傷?”
    “哎呀,師尊,你就招了吧!”
    雪棲瑤搖晃著她肩膀,“我都聽到夫君親口承認你們的關系了!”
    “切!”
    墨染心將頭一扭,“我又沒承認。”
    “那我也不承認!”
    “你不承認什么?”
    “不承認你是我師尊。”
    雪棲瑤狡黠一笑,豎起手指,“在此我對天道起誓,墨染心不再是我敬愛的師尊,而是我敬愛的姐姐!”
    轟隆!
    晴朗的天空一聲驚雷響徹,而后眾人便看-->>到,星辰般的光澤中竟然凝聚了一個‘準’字。
    “姐姐妹們”
    雪棲瑤聲音打顫,“是我眼花了,還是天道回應了?”
    雖說修士不能隨意對天道起誓,可也沒見過誰起誓,就有回應的。
    這太不可思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