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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70:一戰定西南(七)【求月票】

    崔止眼睜睜看著對方用了自己的文心花押,冒充他的筆跡寫信,不知拿去干什么。

    “崔氏沒這么好蒙騙。”

    雖然崔氏現在由少主崔熊代掌,但族中耆老以及老族長也不是吃素的,不可能坐視崔熊被騙著干出傷害崔氏的事。說完,崔止就看到老泰山笑容微妙,連帶著那張憔悴的臉也有了別樣神采:“老夫何時說要崔氏如何了?崔氏,那可是老夫外孫日后家產。”

    削崔氏就是損害外孫日后的產業。

    見崔孝將崔氏視為囊中物,崔止對這位老泰山土匪做派有了更深認知:“那是?”

    崔孝笑得讓人感覺毛骨悚然。

    “西南主社是吧?”

    “你怎知道?”

    眾神會這個社團明面上是正經組織,老泰山知道它的存在不稀奇,但知道西南分社主社是他,這就很驚悚了。要知道不管是主社還是分社社員聚會,基本都會遮掩容貌以及身份,彼此有合作意向的時候才會坦誠布公。

    外界知道主社真實身份的人不多。

    崔孝:“老夫的同僚也是所謂主社。”

    崔止表情麻木:“……”

    是了,祈元良那廝是西北分社主社。

    主社之間都知道彼此身份,祈善將情報告訴老丈人也是情理之中。他不由又想到崔徽在中間扮演的角色,閉眸選擇眼不見為凈。

    任憑老丈人怎么做,情況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不過是戚國滅亡,沈棠獲勝,崔氏上下集體換一個國籍。崔止的反應讓崔孝挑眉。

    “老夫還以為你會破口大罵。”

    “小婿的家教涵養不許。”

    “哼,陰陽怪氣。”

    崔止放任自流,愛怎么著怎么著。

    他一派淡然,倒是讓崔孝頗感不安:“老夫只是說保證你這一脈無恙,可沒有說整個崔氏也能安然無恙。拖后腿的累贅剔了也好。”

    崔止道:“不會的。”

    見老泰山不信,他似笑非笑:“岳父既然是沈君心腹,那你可知鐘離復是誰?她究竟是祈元良的人,還是沈幼梨的人?克五是誰派來的?游氏那位游寶,當真是本尊?還是說真正的游寶君早已遭遇不測,被誰李代桃僵?”

    他問一句,崔孝臉色就變化一分。

    崔止:“小婿只是不過問、默認,不代表一無所知,沈幼梨是不是該承這個情?”

    這下輪到崔孝無以對。

    從崔止這些話來看,這位西南分社主社或許不知道事情全貌,但也窺見真相一二,推測出朝中有人立場不對。崔止明知這點卻沒有上報國主,而是裝聾作啞,其心可疑。

    效力戚國,卻又默認了“鐘離復”。

    這中間固然有保護崔徽的緣故,不想將她牽連進來,但何嘗不是崔止在多頭下注?

    從一開始就是。

    既然是多頭下注,彼此之間那一點點隱晦的默契自然還不夠,無憑無證,翻臉不認人還不簡單?所以還需實打實籌碼讓人無法賴賬。否則崔止也不會允許崔麋離家出走。

    崔孝后槽牙磨了磨。

    “世家族長,老夫是見識到了。”

    崔止道:“岳父也讓小婿開了眼界。”

    他們這對翁婿,誰也別笑話誰。撕開這層人模人樣的假皮囊,底下都是一團污穢。

    “最終勝者必是康國,老夫倒是想看看,你這汲汲營營的崔氏家主能得什么好。”仕途一道能走,但絕對走不上高位。以崔止為人,怕是不樂意在不上不下的尷尬位置。

    簡直是自毀前程!

    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面對崔孝不留情面的嘲諷,崔止反倒一派從容:“無需好,岳父方才不是說了么,崔氏日后會交到小婿長子崔熊、您的外孫手中。若天命不在戚國,岳父能叫他在朝中吃虧?”

    崔孝自己還欠崔徽一屁股債。

    最后還不是要彌補到崔熊幾個身上?

    退隱罷了,崔徽更重要!崔止在選擇從陣前回來的那一瞬,他就做足了心理準備。

    崔孝:“……”

    眼前這個渾身上下幾千個心眼子的挨千刀的東西,就是他女兒給他找回來的女婿?

    剛平穩下來的內傷差點兒復發。

    “好好好,你有恃無恐!”

    戚國勝,崔氏絕對血賺。

    康國勝,崔氏也能保本不虧。

    好好好,好一個算盤打得震天響!

    崔止搖頭:“不過是未雨綢繆。”

    總不能要求他一個世家族長一點兒心機沒有,一點兒不顧及家族,滿腦子都是情情愛愛吧?他是有算計,但也有真心,不能一桿子打死。崔止就這么將老丈人氣得拂袖。

    雖為階下囚,崔止心態極佳。從他離開前線那一刻起,這場戰爭的勝負對他、對崔氏而已經沒有意義了。有崔熊幾個在,崔孝投鼠忌器,行事再瘋癲也不會波及崔氏。

    他不由想到那封密信。

    那封能將戰局進度加快的密信。

    密信來源于中部分社林安之之手。

    林安之,何許人也?

    他也是一號危險人物。

    崔止松了松被捆縛到麻木的手腕,垂眸呢喃道:“魚餌一下來,平日潛藏水中的魚都跳出來了,只是不知背后網魚之人是誰……”

    局勢似乎要逐漸明朗起來了。

    盡管被前女婿氣得夠嗆,但不得不承認,前女婿的身份確實好用。西南分社主社身份比崔氏家主還有分量。一頓操作下來,本就一發不可控制的永生教叛亂,在“崔止主社”下場之后,愈發聲勢浩大。收到主社暗示的社員,對境內亂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抵抗的消極抵抗。

    平叛的消極平叛。

    別問,問就是主社在下大棋。

    西南勢力重新洗牌,利益自然也會重新瓜分,這也是眾神會內部游戲潛規則之一。

    崔氏帶頭洗牌也沒啥毛病。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被蒙騙,也有人從局勢細節發現一點兒說不通的地方。只是這些人不是選擇緘默不語,便是想當漁翁黃雀。

    未必不能取崔氏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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