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昭抓他來,顯然不是白抓的。
否則的話,他們在城外就可以一刀把他給殺了。
干什么這么大費周章的把他抓回城里來?
之所以這么做,肯定是因為有什么事是非自己不可的。
那,是什么事呢?
他之前是太過慌亂了,被謝景昭一步步的逼近了死胡同,根本沒有什么心思去多想。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一想,他就明白了謝景昭的深意。
略頓了頓,他抬起眼看著謝景昭:“殿下,我能證明我伯父勾結瓦剌人!”
對,他是有證據的。
他雖然貪生怕死,雖然只能去聽命行事,但是卻也有腦子,知道勾結瓦剌人到底是多大的罪名。
因此他一直都留了一手,手里有二皇子當初送去給瓦剌王庭的密信。
這是他打算留著的保命的東西。
只要二皇子和林瑞安不動卸磨殺驢的主意,他就一輩子不會拿出來。
可萬一他們真的如此,那自己手里也有把柄。
現在,卻要提前派上用場了。
謝景昭松了口氣。
審問了這么久,他也不是真的就有那么多的閑工夫在這里跟林長安聊天。
不過現在看來,這些時間并不能算浪費,反而還十分值得。
這樣一來,人證物證都有了。
而且這個人證的身份特殊,是林瑞安的親侄子,別人不信都得信。
李閣老在外面靜靜地聽著,一時之間心情復雜。
六殿下對于人心的掌握真是太過有天賦了。
一步一步的,松弛得當,讓林長安嚇得如同驚弓之鳥,自己就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這就是水平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