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寵著柳兒點一點頭:“現在你看清楚了,也知道了,鄒捷不會真的給你銀子,他只要你的命來對付我父親,所以......”
柳兒幾乎不等宋沅把話說完,立即就咬牙切齒:“我要揭穿他!我要揭穿他的惡行,他根本不是人!”
孫磊咬著牙陰森森的看著她:“你敢!”
宋沅轉過頭,這回說話沒有再慢吞吞的,冷冷的對準了孫磊手腕上的飛鏢,一腳踩了上去。
飛鏢幾乎完全沒入了孫磊的手腕。
孫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喊叫。
這慘叫聲甚至讓在陷阱里頭的孫軒都覺得頭皮發麻,偏偏他又看不清楚外面的情況,只能不停的問:“怎么了?!老大,大哥,你怎么了?!”
孫磊痛的根本說不出話。
宋沅嘲諷的扯了扯嘴角看著自己的哥哥:“大哥,把人帶回去吧。”
宋子思點了點頭。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宋老夫人知道他們沒回家,就等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回來,才放下了心。
宋子思和宋沅不免又心情復雜。
人的感情真的是復雜的,宋老夫人固然曾經幫忙掩飾過宋幼平的過錯,也縱容過蘇氏,但是,宋老夫人也的確是盡全力給他們提供過庇護。
不管是宋子思還是宋沅,都做不到完全無情。
因此,宋老夫人此時一夜沒睡,看著精神不濟。
他們兩人便都低聲安慰了她幾句。
頓了頓,宋沅又輕聲說:“祖母不必再為了父親過堂的事情憂心了,這件事已經解決了,以后都不會再發生。”
宋老夫人抬眼看著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她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以后都不會再發生?
不過很快,順天府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之前跪在衙門門口,哭著要告宋幼平謀殺原配,栽贓填房妻子的那個丫頭,她又在衙門口跪了。
不過這一次不同,這一次那個丫頭告的不再是宋幼平謀害原配,栽贓填房妻子了。
這一次,那個丫頭告的是二皇子的門客鄒捷。
告鄒捷逼迫她污蔑武定侯,而且還試圖殺人滅口。
百姓們原本都睡眼惺忪的,一聽這話都忍不住精神了。
這是在演戲嗎?
就算是話本子演戲,那也沒有這么一波三折的啊!
那到底宋幼平是殺了還是沒殺郭氏啊?
蘇氏又是怎么死的?
那個鄒捷是誰?
跟宋家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為什么要收買人來污蔑武定侯,而且還要殺人滅口?
這得是多大的仇怨啊?!
百姓們被鬧的一腦門子霧水那都沒什么,真正覺得頭痛的,還得是秦大人。
秦大人真是被搞蒙了。
他一拍驚堂木,一難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冷冷的問:“你現在是說,你是被人收買了陷害武定侯的?”
柳兒跪在地上,雖然瑟瑟發抖,但是還是盡量口齒清晰,哽咽著點頭:“是,鄒捷找到我,知道我從前伺候過已故的蘇夫人,就跟我說,可以給我銀子,讓我去告官,告武定侯。”
真他娘的,事情怎么越來越復雜了?
秦大人腦袋都快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