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鎮定自若的坐在鄒捷對面,低聲說:“我知道那個穩婆在哪里,之前宋家就找過她一次了,她證明了,是我家姑娘讓她下手,讓郭氏難產的。后來讓她就搬家了。”
“哦?”鄒捷把玩著手里的酒杯,有點兒漫不經心的:“那你的意思是......”
“只要找到了她,她那種人為了銀子什么都肯干的。你們讓她改口,她就會改口的。”
柳兒還在盡心盡力的為鄒捷出謀劃策。
希望能快點拿到那剩下的幾百兩銀子。
離開這個地方,從此再也不回來。
鄒捷輕笑出聲:“是啊,這真是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他說著,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等消息吧,到時候還需要你去說服那個穩婆,跟那個穩婆對口供呢。”
柳兒松了口氣答應下來,腳步歡快的出去了。
她一走,兩個小廝就從屏風后頭出來。
鄒捷輕描淡寫的問:“看清楚人了?”
兩個小廝都急忙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看清楚了。
鄒捷就嗯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去吧,做事兒穩當一點,可別讓人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明白嗎?”
還想活著?
找什么穩婆?
能夠出賣一次主顧,就能出賣第二次。這種反復無常的人的供詞,誰會信,誰能信,誰敢信?
干嘛去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最好的做法,當然是直接殺了柳兒。
讓一切都死無對證。
宋幼平被潑了一身的臟水,想去伸冤都沒門路。
這才好玩啊。
鄒捷手里拿著兩只骰子玩味的把玩著,最后扔在桌上,猛地將骰盅倒扣下去,將兩只骰子給碾壓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