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之前也提出過就藩的事情,但是沒有一次是這么認真的。
建章帝冷聲呵斥:“夠了!”
二皇子仍舊砰砰砰的磕頭。
他從小就被捧著,最近受到的挫折比以往加起來都要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這個,他這一次格外執著。
看著他砰砰砰的磕頭,建章帝終于沉聲說:“行了,朕答應了!”
二皇子立即便哽咽著磕頭:“謝父皇!兒臣謝過父皇!”
二皇子磕得額頭都破了,看上去十分狼狽。
建章帝沉默的看了他一陣,緩慢的點了點頭,揚手:“下去找個太醫看看,好好養著!別一天到晚病懨懨的說這個難堪那個難堪,哪有那么多人看你難堪?”
二皇子同樣也沉默了下去,停頓許久,朝著建章帝磕了三個頭,這才緩慢的站起身退下去了。
建章帝深深地吐了口氣。
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可是二皇子的確是愈發的不知道分寸了。
敲打敲打總沒有壞處。
他面色嚴峻的望著旁邊桌上的一尊花瓶,許久都沒有松開緊皺的眉頭。
第三天,賜婚的圣旨便發了下去。
田太后聽見消息,手里的梳子一下子放在了妝臺上,冷笑了一聲。
田姑姑在旁邊伺候著,見她這樣也知道她是不高興了,便壓低聲音:“娘娘,圣上寵愛了二皇子這么多年,一時半會兒要撒開肯定是不能的。”
田太后倒也知道,她冷哼扶著田姑姑的手在貴妃榻上坐下:“哀家也知道,老二畢竟是他一手寵著長大的,自然不同。但是也就是這點不同,讓人于心不安。”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