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姑姑跟秦媽媽兩個人分明看到了她,但是誰都沒有理會。
那些搬東西的人也并沒有停下。
被無視了的劉氏愈發的氣怒,氣的幾乎手指都在發抖:“你們!你們真是翻了天了,翻了天了!我讓你們住手,你們沒聽見嗎?!”
刑姑姑面色古怪,停下來嘲諷的看她一眼:“夫人,您不是說要休了我們少夫人嗎?我們少夫人現在不必你們休了,但是她的東西,她得帶走啊!”
劉氏聽的耳朵一陣陣的嗡嗡嗡,忍著怒氣問:“帶走什么?我這里有什么東西是她的?!”
秦媽媽譏誚的笑了:“看夫人這話說的,什么叫做有什么東西是我們少夫人的?您這里的東西,全都是我們少夫人的呀!”
刑姑姑跟秦媽媽一唱一和:“是啊!誰不知道夫人您病了這么多年,府里已經入不敷出,我們少夫人嫁過來之前,聽說你們府中連人參都吃不起了。”
當著幾乎滿府的下人,刑姑姑跟秦媽媽你來我往,幾乎把劉氏的遮羞布都給撕得干干凈凈的。
劉氏的臉色都紫漲了,一張臉紫紅,脖子上都是青筋。
她指著刑姑姑:“你......”
刑姑姑無所謂的笑了笑:“夫人被說中了,也不必這么生氣呀?我們少夫人年輕,嫁進來的時候,那嫁妝銀子,可是幾萬兩幾萬兩的貼補給姑爺,這些可都是有存檔的。”
“你們沈家上上下下,吃吃喝喝都是吸我們姑娘的血!”
“有什么臉面在這里指手畫腳的?”
劉氏終于支撐不住,兩眼翻白的暈了過去。
刑姑姑跟秦媽媽見狀覺得解氣,竟然也絲毫沒有反應,反而還招呼人繼續搬東西,根本不當回事。
劉氏的下人手忙腳亂的把她給搬回房里去,又忙讓人去通知沈墨他們。
沈墨對自己親娘還是十分上心的,聽說親娘出事,急急忙忙的就趕回來了。
大夫正好給劉氏看完,沈墨馬上便上前:“大夫,我娘怎么樣?”
大夫的表情十分嚴肅,對沈墨使了個眼色,帶著沈墨往外走。
走到外面,大夫才看著沈墨搖了搖頭:“世子,您母親這個病,棘手啊!”
見大夫都帶著自己出來了,沈墨頓時心里就是一咯噔。
他皺眉問:“到底怎么回事?”
大夫搖了搖頭:“上次您母親便是卒中,當時她只是服用了老山參,所以救治的及時,緩過來了。”
“可是這一次,她被氣的太狠了,犯了二次卒中,二次卒中,就要命了!”
聽見說這么嚴重,沈墨徹底變了臉色:“這么嚴重?為何?”
老大夫深深的嘆了口氣:“其實您自己心里也當清楚的,二次卒中,她腦子里只怕是有血塊了,現在還不知道人能不能成功醒過來.....”
沈墨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屋內。
老大夫神情也是凝重:“就算是醒過來,以后只怕也是口角流涎,不能自理了。”
沈墨不再說話了,讓大夫盡心盡力的救治。
隨即便轉過頭,去追問下人們:“到底怎么回事?夫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下人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嚇得不輕。
見沈墨催促的厲害,大家也不敢撒謊,苦著臉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給說了。
沈墨聽說又是宋清秋鬧出來的事,頓時面色厭惡。
這個拖累,竟然還不知道死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