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趙明月點點頭,跟著道:“沒錯了,就是這樣,當初我進門的時候,差點被他的表象騙了,后來漸漸才發現,咱們夫君是個懶惰性子。如果事情有人能幫他辦,那么他堅決不會伸一伸手。”
這娘們說著停了一停,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于是接著道:“想當初家里只有顧姐姐和我,由于尚未發家的緣故所以日子頗為緊巴,有一回,顧姐姐在山里打到一些獵物,肉按照慣例分給村里人吃,油脂卻熬出來存在瓦罐里,那是全家兩三個月的用度,我和顧姐姐做飯的時候只舍得放一點點……”
“結果,你們猜怎么著,家里進了老鼠,碰到了裝油的瓦罐。當時夫君就躺在床上,眼睜睜看著瓦罐倒了卻不扶,任憑老鼠在那里舔油喝,直到我們顧姐姐洗衣服歸來才發現。”
“顧姐姐和我倒是沒生他的氣,僅僅是問問他為什么不扶起油瓶,誰曾想咱們夫君竟然振振有詞,說什么他躺在床上正思考大事,怕被打斷思路,所以堅決不動。”
趙明月說到這里,噗嗤一聲笑出來,隨即又吃吃低笑,壓低聲音嘻嘻跟姐妹們透露:“其實他那天根本不是想大事,而是前一天晚上被顧姐姐和我累癱了,折騰了足足一夜,他的腰桿子在發酸,所以呀,根本起不來床。”
“明明起不來床,偏偏嘴巴很硬,說什么在思考大事,這就是咱們夫君的性格。”
“嘻嘻,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
妃子們先是瞠目結舌,隨即全都吃吃低笑。
唐繡娘最喜歡聽這種調調,立馬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問道:“這一段情況我怎么不曉得?莫非是我那時候還未進門嗎?咦,不對呀,我沒過門的時候你才十五歲,據說夫君一直不舍得碰你呀,為什么剛才你卻說,那一晚和顧姐姐把夫君折騰一夜?”
趙明月頓時臉蛋漲紅,自覺口誤說出了當初隱秘。
只不過這娘們如今也已二十多歲,女人結婚之后對那事兒并不含蓄,因此雖然臉蛋漲紅,但卻嘻嘻低笑的說出答案。
“我用的是小手,還有小嘴,嘻嘻,咱們夫君壞死了。”
女人聊天一旦歪了方向,葷話能把大老爺們搞得臉紅脖子粗,偏偏女人其實比男人更好色,所以瞬間幾個妃子全都加入進來,你說一段,她講一番,全都是閨房里的隱秘,分享楊一笑的某些姿勢。
幸好她們還謹記著不能影響孩子,因此聊天的聲音全都壓的很低很低,但是即便如此仍舊讓楊一笑滿臉尷尬,因為他一眼就知道幾個媳婦鬼鬼祟祟的樣子在聊些什么。
不行,堅決不能這么發展下去,于是他立馬拿出男人威嚴,故作不悅的開口呵斥一句:“爾等婦人,安敢喧嘩,再敢打攪孩子們學習,休怪為夫將你們全攆走……”
男人掛不住面子的時候,聰明的女人知道給面子。
恰恰妃子們個個都是人精,所以立馬全都閉口不再語。
只不過眼睛卻都直勾勾的,分明是剛才聊葷話聊嗨了,這時全都幻想那種事,恨不得一口把楊一笑吞了。
楊一笑對此身有體會,頓時激靈靈打個冷戰,連忙轉移話題,對著小虎頭催促:“孩子,速速念誦奏疏,為父要從這份奏疏開始,對你們進行今日的教導……”
小虎頭從小就是個性格敦厚的孩子,到了這年紀更是懂得給父親解圍,立馬打開那份奏疏,大聲的念誦上面內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