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治下最起碼有五百萬丁口,竟然在意金國一個部族的老弱婦孺。”
“要來何用?”
“徒然消耗糧食也!”
皇帝親自定了調子,南云的大臣頓時附和,哪怕心里持有不同意見,嘴上卻紛紛高呼陛下圣明。
尤其是秦檜那廝,各種阿諛奉承,幾乎把趙構吹捧到天上,似乎三皇五帝都比不上。
整個朝堂之上,唯有武先生默不作聲,雖然他很想站出來向皇帝進諫一番,但又心知肚明這時候不能駁了帝王顏面,無奈只能蕭索一嘆,靠在一根柱子上閉目養神。
……
云朝的早朝終于結束,趙構在各種吹捧之中頗為欣然,于是擺足帝王架勢,悠悠然的起身離開。
大臣們行禮恭送之后,三三兩兩的魚貫而出,或許是由于北方變故太大,竟然沒有人再愿意繼續談論。
唯有武先生不肯放棄北方的變故和動向,因此趁人不注意拉住了那個姓王的大臣。
由于他乃帝師身份,那大臣不敢反抗,只能滿臉發苦的被拽著,一直被拽到皇宮的僻靜角落里。
武先生臉色很冷,開口便是逼問的語氣:“王尚書,你跟老夫說實話,方才你在朝堂上的稟奏,是不是刻意進行了掐頭去尾……”
“先別急著否認,也別想著狡辯,你知道老夫的身份,我想查的事情肯定能查到。”
“雖然你是兵部尚書,有權選擇哪些消息不讓普通官員知曉,但你如果敢在朝堂上蒙混陛下,那就休怪老夫動用手段弄死你。”
在整個南云朝廷這邊,武先生的威脅很有力度,畢竟所有朝臣都知道武先生的能力,也明白武先生一旦動用智計必然能整死人。
因此那大臣完全不敢狡辯,只不過臉上的苦笑更加明顯,連連拱手,不斷告饒:“武太傅,求您放過下官吧。”
“關于北方這場重大變動,必然會影響整個天下格局,您認為下官有幾個膽子敢隱瞞,尤其還是欺瞞當朝的陛下?”
“實話跟您說吧,陛下早已知曉!”
“昨日晚間的時候,下官一連向宮中遞奏了數份奏疏。”
“下官不但整理了所有來自于北邊的飛禽傳書,而且事無巨細的將一切情況都寫出分析和推斷,您懷疑我欺瞞陛下,我十個膽子也不敢。”
“但是,但是,武太傅啊,您知道陛下是作何表態么?”
“陛下連夜讓人從宮里傳出一道口諭。”
武先生聽到這里不由皺眉,沉聲問道:“莫非是讓你今日在朝堂上文過飾非?”
那大臣苦笑著拱拱手:“文過飾非這個詞,也就您敢用在陛下身上,下官只能說,陛下有顧慮。因此,因此,咳咳,陛下口諭讓下官在今日的早朝上避重就輕。”
“能不說的,就不說,必須說的,盡力弱化往小了說。”
“武太傅,這就是陛下那道口諭的原句,下官一字不漏,沒有任何更改。”
這大臣說完之后,再次拱了拱手,語帶試探道:“如果沒什么事的話,請太傅準許下官告辭。”
哪知道武先生目光冷厲,沖著他微微一掃,沉聲道:“你想告辭也行,將北邊的事情告訴老夫,尤其是大唐瓜分朵顏部利益的細節,老夫必須知道其中的每一條每一項。”
“王尚書,你這個兵部尚書一直坐的很穩,但是老夫要提醒你一句,老夫有十足的把握讓這個位子換換人。”
“陛下與你們王氏聯姻,固然要有所倚重和厚賜,老夫也許動不了你們整個王氏,但如果表明態度只單獨針對你,你不妨猜猜看,無論陛下還是你們王氏會如何?”
聰明人按說不需要如此威脅,但是武先生偏偏說出了威脅,他這是故意增加力度,讓對方不敢在事情上耍滑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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