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純粹的,碾壓性的境界差距。
在這種差距面前,任何技巧,任何經驗,都成了笑話。
他和他引以為傲的五千黑冰臺,在對方面前,就像一群拿著木棍的孩子,面對著一個手持神兵的幽靈。
“都起來吧。”
蕭羽的聲音打破了這壓抑的死寂。
陳成如蒙大赦,立刻起身,恭敬地退到一旁,姿態比之前謙卑了十倍。
他身后的五千冰卒,也無聲地站起,隊列依舊整齊,但那股內斂的殺氣和傲氣,卻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絕對的敬畏。
“父皇。”蕭羽轉向李淵,“黑冰臺,是帝國的暗刃,當藏于鞘中。今日之事,到此為止。”
李淵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你做得很好。”
他沒再多說什么,轉身向外走去。
帝王的心思,深沉如海。
他今日交出了權力,也看到了權力的另一種形態。
他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份震撼。
蕭羽跟在李淵身后,走出了這片地下空間。
那扇漆黑的金屬大門,在他們身后無聲地合攏,將五千道敬畏的目光,隔絕在黑暗里。
李干的身影,不知何時又消失了。
仿佛從未出現過。
甬道里,火把的光芒依舊跳動。
父子二人沉默地走著,只有腳步聲在回響。
快到出口時,李淵忽然停下腳步。
“蕭羽。”
“兒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