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都已經,架在陛下的脖子上了!”
“你還管什么,腹背受敵?”
“尉遲恭不回來,今日,這邯鄲城,就要破!”
“陛下,就要,成為那蕭羽的,階下之囚!”
“我們可以,調動李牧將軍!”劉煦爭辯道,“他同樣,是我大漢名將!”
“遠水,救不了近火!”
郭開一句話,就將他,頂了回去。
“等李牧的大軍,趕到邯鄲,陛下的頭顱,都已經在,長安城頭,懸掛多時了!”
“太子殿下,你,是想讓陛下,死嗎?”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
劉煦的臉,瞬間,血色全無。
他看著郭開那張,因為激動而扭曲的臉,又看了看,自己懷中,那個,已經氣若游絲的,父親。
他知道,自己,輸了。
“調”
劉武周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
“調尉遲恭回援”
他的目光,緩緩地,落在了自己兒子的臉上。
那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有絕望,有不甘,有怨恨,還有,一絲,微弱的,期盼。
“邯鄲”
“交給你了”
“守住”
說完這幾個字,他頭一歪,徹底,昏死了過去。
“父王!”
劉煦發出一聲,悲愴的呼喊。
他抱著父親,那具,已經變得冰冷的身體。
緩緩地,抬起頭。
他看向殿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他仿佛,已經能聽到,城外,那震天的,喊殺聲。
他仿佛,已經能看到,那桿,黑色的“蕭”字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知道。
大漢。
完了。
而他,將是,這個王朝,最后的,殉葬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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