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發出一聲冷笑:“作為一個痛失所愛,正值壯年就決定為亡妻守身一輩子的大情種,可不該是那樣的表現。”
秦箏聞也不由得回憶起來。
可當時人聲嘈雜,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集中到葉空身上,她根本就不記得溫榮的表情,只能隱約記得他是不高興的:“但他被砸了場子,不高興不是應該的嗎?”
“再是不高興,第一眼看到那些惟妙惟肖恍若真人的畫像,他都總該恍惚一下懷念一下――但連這樣的條件反射都沒有,這說明什么?”
“說明這個大情種根本就是個假貨。”
秦箏怔怔坐在浴缸邊,腦海里浮現出這些年聽過的許多傳聞,以及連南港報紙上都刊登過的溫榮的深情表現――那些黑體加粗的標題以及黑白照片上男人痛不欲生的臉嘩啦啦如潮水般涌現,一張一張重疊著,最后卻變成了剛才所看到的,那退后的小半步。
――從溫璨的角度或許很難察覺,但當時她在樓梯上,居高臨下,而且還是背后的視角,于是無比清晰地看到了男人鞋底蹭著地毯不由自主后退的那小半步。
假的。
池彎刀死后七年,池彎刀死前還有更漫長的二十幾年的歲月。
這段就連他們南港人也都津津樂道惋嘆不已的愛情,是假的?
那真相是什么?
溫璨知道嗎?
“所以我才讓你留在那里。”
秦夫人壓低了嗓音,“如果,你能找到溫家致命的弱點的話,你沒準就不需要嫁給溫璨那個殘廢了。”
秦箏:!!!!
云朵般的白色霧氣中,秦箏猛地瞪大了眼睛。
按捺住急促的呼吸,秦箏正要說什么,卻突然聽到那邊一陣烏拉烏拉的警笛。
她一愣:“伯母,您那邊發生什么事了?”
“呵!”
秦夫人發出一聲極致暴怒卻又不得不壓抑的冷笑:“還不是葉空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