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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第 74 章

    “能!如何不能?一定能!”

    念及此,項宜沒再故意為難他,伸手輕輕覆到了他手上,掌心貼在了他的手背上。

    “好了,我不跟大爺生氣就是了。”

    她嗓音柔和溫軟,落在譚廷耳中,如同山上溫泉流過一般。

    譚廷方才還暗自自責,眼下聽了這話,忍不住低頭向妻子看了過來。

    “宜珍真不生氣了?”

    項宜嘴角噙著笑意,緩緩地點了頭。

    她那樣子,仿佛夜間庭院里悄然綻開的花一般,譚廷不禁就在妻子溫柔的笑中,恍惚了一下。

    下一息,他不由地就捧起了妻子的臉。

    她身上還有些微微的涼,但那涼意在他溫熱的手掌觸及的時候,立時消散了。

    譚廷低下了頭,湊在了她的唇邊,但又想起了什么,輕聲地怕驚走了立在花骨朵上的蜻蜓似得,問了她一句。

    “宜珍,我可以嗎?”

    他突然問了,項宜反而有點不習慣了,臉蛋驀然一熱,卻也輕輕點了點頭。

    得了妻子的應允,譚廷再沒了顧及,低頭含住了那柔軟的唇瓣。

    唇上的涼意也在他觸及的瞬間散開了,濕潤溫熱似落在薄薄的雪花上一般,將一切融化開來。

    他起初只是含著她的唇珠,柔柔地,項宜心跳一點一點快起來。

    只是不知何時,他手掌移到了她的耳后,手指輕輕撥了一下她白嫩的耳朵,撥弄得項宜身子一顫,而他掌心已將她整個臉頭托著抬了起來。

    項宜在他的手掌里仰起了頭來,而他低頭的輕吻,卻在舌尖探入,撬開貝齒的一瞬結束了。

    輕如蜻蜓點水的吻,忽然變化起來。

    項宜只覺浪頭洶涌而來,她已無暇抵擋,被他整個嵌在懷中,任由他將所有占據。

    直到項宜都迷糊起來

    的時候,男人一下扯開了自己衣帶。

    滾燙結實的胸膛露了出來。

    項宜被燙了一下,這才清醒了一瞬。

    “今日不逢五,也不逢十??”

    男人嗓音低啞下來。

    “還要什么逢五逢十,逢雙也不要了,宜珍你覺得好嗎?”

    “啊???”

    項宜懵了一懵,卻聽見了男人更加低啞如砂礫摩擦的嗓音。

    “項宜珍,我只要你。”

    初夏的夜里,悄然逝去的春光重現帳中。

    許久許久,譚廷替妻子清洗干凈又返回來的時候,妻子已微喘著睡了過去,手搭在她腰間,身子還有些輕輕的發顫。

    男人替她擦了擦濕漉漉的發,一個吻落在她發間。

    她沒察覺,只在安靜的夏夜帳中,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我夫妻怎么可能不長久呢?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安定下來的,放心吧??”

    翌日項宜起來的時候,當真日上三竿了。

    某人一早去了衙門,項宜見到兩個妹妹的時候,見兩人都在偷笑。

    倒是這時,家里來了位太醫,那位上了衙的大爺,竟也趁著休歇的工夫,暫時回了趟家。

    項宜這才想起他說今日要替她找一位太醫調理,沒想到還真就來了人。

    老太醫一把年紀了,見了項宜身子單薄纖瘦便道,“夫人當先要把自己身子健壯起來才好。”

    項宜點頭應下,老太醫一番望聞問切,又問了問她之前在京中老郎中處看的情形,才道:“夫人這寒癥確實有些重,又因著沒有及時調理,多拖了好些年。”

    他這般說,夫妻兩人臉色都有點不好看。

    但老太醫卻也沒把話說盡,反而倒了一句。

    “夫人到底還年輕,以后能不能有子嗣,就看從現在開始調理得如何了。”

    譚廷連忙問了一句。

    “不知如何調理??”說著,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妻,“若是太難為的話,順其自然也就罷了。”

    她已經吃了不少苦了,他不想她再因為這個受罪。

    他這么說,項宜不由地多看了他一眼。

    老太醫卻捋著胡子笑了一聲。

    “除了湯藥難免苦一些,老朽倒覺得是一樁美差。”

    “美差?”

    譚廷和項宜都愣了一下。

    老太醫笑看了譚廷一眼。

    “不知道譚大人可在京外有溫泉山莊?若是沒有便置一座,隔三差五地帶夫人過去泡一泡,比吃藥效果恐怕還要好。”

    譚廷聽著,眼中都放了光亮,驚喜道。

    “您這辦法當真是好,譚某還真有一座溫泉莊子,閑置許久了。”

    老太醫笑著點起頭來。

    “那便好了,老朽留個方子,夫人再好生泡些日子,過些日老朽再來看診,看看到底如何了。”

    譚廷連聲道謝,道過兩日休沐就帶著妻子過去,還同項宜輕聲道了一句。

    “我到時候陪你一起??”

    項宜:“??”

    當著老太醫的面,她也不好說什么,倒是想起了夜盲的妹妹。

    太醫院的太醫來一趟不易,順便再幫妹妹看一下。

    她把項寧叫了過來,老太醫本沒太在意,卻在診了脈之后,著意抬眼看了項寧一眼。

    “姑娘還有些弱癥,也是娘胎里帶來的吧?”

    項宜替項寧做了答,“她從小身子就不太好,后因我家道中落,妹妹險些連藥都吃不起了,這才又耽擱了許久??”

    老太醫搖了搖頭,說。

    “既是娘胎里帶來的癥,總是不那么容易好的,吃不吃藥倒也是其次了。”

    項宜聽了,又問了一句夜盲之事,趁著項寧不注意,同老太醫道了一句,本要待她去某地看一看的,畢竟那有個杏林世家,善看此病。

    老太醫聽了,笑了一聲,道不用去了。

    “老朽便是那杏林世家出身。”

    項宜又驚又喜,“那您看小妹這病怎么治?”

    老太醫開了個方子,又不由地看了項寧一眼,才低聲道了一句。

    “老朽治過此病,其中有一位病人,老朽治了十幾年,至今未能痊愈,但長年累月也有好轉,夫人用這個方子給姑娘抓藥即可,慢慢養起來也就是了。”

    項宜不曉得他說得那位病人是什么情形,老太醫不多說,項宜也不便問,就如同老太醫也不會把項寧的事情說出去一樣。

    項宜連聲道謝,將方子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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