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珍是又要記入賬目,還是要把錢還給我?”
他忍不住悶聲又道了一句。
“宜珍非要與我算得如此清楚嗎?你我是夫妻,怎該如此?”
他總算是把昨日沒說清的話,都說了出來。
項宜愣了下,這才抬眼看了一眼男人。
原來昨日真是正吉猜測的那般
只是項宜卻在他這樣轉變的態度里,驚訝又暗暗嘆了口氣。
分的清楚又有什么不好?日后總是要省些事的
但眼下,項宜看著男人怨怪的態度,只能默然先記在心上了。
她垂頭施了一禮,“那項宜就多謝大爺了。”
譚廷不要她這般同他有禮,抬手就將她扶了起來。
他細細看著眼前的人,今日她能收下他的東西已經不容易了,至于禮數這些事情,他再同她慢慢磨便是了,總歸這一世都是要做夫妻的
兩人各有各的念頭,一時倒也在這個問題上達到了平衡。
清風吹來江上的清涼,譚廷解了披風,披到了妻子肩頭。
項宜半垂著眼簾輕聲道謝。
正吉遠遠看著都松了口氣,本來想過來擺茶,一時間也沒上前相擾。
譚廷嘴角都止不住翹了起來,指了前面岸邊的小魚市。
“天氣轉暖,魚市都熱鬧起來了。”
項宜也向那熱鬧的集市看了過去,輕輕笑著點頭。
譚廷又想起昨日沒能牽成的手了。
這次他悄然靠近,在一陣江風迎面吹來的時候,碰到了身邊妻子的手。
今日沒有擠擠挨挨的人群,他略一觸碰,項宜就察覺到看了過來。
譚廷沒有迎上她的目光,只是裝作本就是應該的尋常事一樣,環住了她略有些涼的手,淺淺地握在了手心里。
那冷熱的交換在一瞬間發生。
項宜不由地暗暗吸了一氣,怔怔看了男人一息。
譚廷察覺了她手下的略微僵硬,就在剛要收攏掌心,將她的手完全握在掌中的時候,楊蓁突然跑了出來。
“大嫂?你快幫我看看我刻的玉石!”
楊蓁在船上閑來無聊,也開始刻玉了。
她這么一喊,項宜下意識快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譚廷微微睜大眼睛,低頭向她看去,項宜窘迫了一時,低著頭沒好意思回看譚廷。
“弟妹叫我,我先過去了??”
說著,連忙離了去。
譚廷被留在了船頭,手里還殘存著妻子柔軟的手上微涼的體溫。
只是他沒似之前那般悶悶,反倒是看著項宜離開的匆忙腳步,莫名有種感覺。
宜珍是不是??有點點害羞了?
念及此,男人嘴角止不住地勾上去了幾分。
可惜這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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