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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第 39 章 [二合一]

    不說旁的,就說這位譚宗子,第一個不允許。

    項宜來回并未有很長的時間,甚至蕭觀還想了想萬一夫人耽擱太久,自己過多久提醒一次這種問題,就見夫人已經利落地出了門來。

    蕭觀大松了口氣,護著項宜回了譚家。

    項宜回了正院,先將幾個來回稟的事聽了吩咐了,然后回了房中將輿圖鋪開。

    那圖甚是簡略,一些步行甚至騎馬可過的小路也未在其中。

    她曉得義兄藏身小院安穩,但只要動身去接應那楊同知,或者準備離開登上東宮來船,便會無端生險。

    而熟知地形,便能替他消去許多險況。

    項宜不敢懈怠,仔仔細細地替他補全那張輿圖。

    譚廷回來的時候,見妻子沒有在窗下做針線,也沒有案邊做篆刻,卻在補輿圖,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她畫的認真,先在一旁的草紙上細細勾畫一遍,再仔細謄在畫卷上,完全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譚廷悶悶地坐在了一旁,端看妻子什么時候能發現自己,可她根本沒有察覺房中進了人,直到春筍上了茶又來續了水,她才陡然發現了他。

    “大爺什么時候來了?”

    譚廷垂著眸飲茶,嗓音悶悶,“不久。”

    三刻鐘而已。

    他余光悄然看了她一眼,她卻只信以為真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譚廷抿著嘴不想說話了。

    項宜倒是坦然地繼續畫圖。

    她這般坦然,譚廷反而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他自己說了的,不會插手那顧道士的事情的,現在妻子替顧道士作畫,他還能攔著不成?

    可她替他做新衣,都沒似畫圖這般全心全意

    好在清不大,她晚間用過飯回來又做了一個時辰,總算是做完了。

    那般低頭做畫極其費神,譚廷見她一直揉著眼睛,心下越發悶悶。

    之前她為他做衣裳,他都叫她慢些不著急,晚間也不要挑燈,仔細眼睛。

    那顧道士倒好

    只是她似乎毫無察覺,還同他道,明日再去一趟將圖送過去。

    譚廷薄唇抿了一晚上了,聽到這話不得不開了口。

    “宜珍怎么忘了,明日應了弟妹要去騎馬的。”

    有嗎?

    項宜怎么想不起來了?

    但天色太晚,她也不便打發人去夏英軒問。

    只有那位大爺說了一句。

    “明日讓蕭觀送去便是,別誤了同弟妹騎馬。”

    項宜想了想,想到蕭觀素來穩重妥帖,而自己也不便總是過去,也就應了。

    譚廷暗暗瞧著妻子,趁著妻子沒留意,將正

    吉招了過來,讓他明天一早便去夏英軒,讓二夫人來請夫人去馬場騎馬。

    “嗯,一定要早。”

    騎馬這種事情,沒有楊蓁不答應的時候,哪怕她昨晚吹了風,今日精神不振,也換了衣裳一早來請項宜。

    項宜沒有察覺什么,同楊蓁和譚蓉到了馬場。

    譚建仍舊是課業繁重的一天,把她們送到就戀戀不舍地走了。

    但楊蓁今日著實沒什么精神,帶著譚蓉騎了一陣就疲累地坐在一旁。

    項宜見狀道算了,“今日就回去歇了吧。”

    楊蓁連道不行,“大嫂和小妹好不容易熟悉一些,歇兩日該忘了。”

    她又打起精神,讓譚蓉在馬場走圈,帶著項宜在周遭小跑。

    項宜見她這騎馬師傅著實兢兢業業,都不便推辭了。

    只是楊蓁同項宜剛出了馬場,就連著打了三個噴嚏,眼淚鼻涕都流了下來。

    “哎呀!”楊蓁連忙用手絹捂了。

    項宜這下可不敢再鬧騰了,“受寒了不得,咱們快回去吧。”

    楊蓁也猶豫起來。

    誰想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奔來,說話的工夫,譚建竟就騎馬到了她們身旁。

    在他身后不遠處,竟就是那位大爺。

    譚建今日苦著臉回了府,遇到大哥還以為又要被問及課業,正縮頭縮腦地想從另一條路溜走,不想大哥叫住了他,皺著眉頭看了他半晌,道了一句。

    “罷了,今日歇了吧。”

    譚建簡直是飛到了馬場,沒想到大哥也來了。

    當下見楊蓁連聲噴嚏,便要帶著她去避風處先喝些姜湯暖暖身子,然后見項宜也要走,突然目光掃到了自家大哥身上,登時腦袋似開光一樣地了悟。

    “大嫂就別去了,恰好大哥在此,就讓大哥帶著大嫂跑馬吧。”

    項宜還沒反應過來,男人便騎著馬到了她旁邊。

    項宜驀然想起上一次,與他同乘一馬時的情形,她正欲推脫,他卻先開了口。

    “往前走一走吧。”

    他沒有與她同乘的意思,只是打馬小跑上前,項宜小小松了口氣。

    但見著楊蓁譚建他們已經離去了,她便只能小心駕馬跟上了男人。

    兩人雖然一起在曠野上騎馬,可卻一前一后,譚廷無奈只能停下來等她,半晌,項宜才駕馬緩步上前。

    兩人你不開口我也不開口,最后還是譚廷道了一句。

    “宜珍騎馬確有進益。”

    才學了兩次便能控著馬兒慢吞吞地不走上前。

    “多謝大爺夸贊。”項宜垂頭撫了撫馬兒濃密順滑的鬃毛。

    譚廷見她這般,悶聲又說了一句。

    “剛學會騎馬,并不能在夜間、林中或者河畔跑馬,免得失蹄。”

    說到這頓了一下,“最好有人相陪。”

    他說了,項宜便應下,繼續垂頭扶著馬兒,喂了幾根草料。

    夫妻兩人又不說話了,倒是在田間遇到了年節回了趟老家的林府幕僚秦焦。

    秦焦遠遠瞧見似是大爺,連忙上前,再見大爺身邊跟著的不是小廝正吉,反而只有夫人項氏,大吃一驚。

    他臉上的驚訝都快掩飾不住了,淺淺同譚廷行禮問安,便離了去。

    駕馬走了還止不住回頭去看。

    這是??大爺在帶著夫人跑馬?

    總不會開春要帶夫人進京吧?

    他年節里回了趟家,怎就如此了?

    只是這也就罷了,關鍵是京城林大夫人那邊,前日傳了信。

    林大夫人的意思,道有兩位世家的姑娘也要北上進京,準備請大爺沿路與那兩位姑娘同行

    秦焦不由想到自己之前給大夫人傳去的錯誤消息。

    林大夫人不喜項氏,只看讓大爺同兩位世家出身的姑娘一起進京,便是有旁的打算了。

    可大爺若是要帶項氏一起呢?

    秦焦一陣眩暈,只覺要出大麻煩了。

    田間。

    夫妻二人誰都沒說話地,安靜走了好一陣。

    天總算有了暖意,嘰嘰喳喳的鳥鳴都多了起來,低頭上也有了小兒耍玩。

    田間一派祥和。

    然而就在這祥和之中,遠處忽然一陣疾馳的馬蹄聲,田間的小孩都被這陣馬蹄聲嚇到了,有大人連忙跑過來招呼他們,“不要在那玩了!快都回家去!快去!”

    小孩子們一瞬間都急慌跑沒了影,嘰嘰喳喳的鳥鳴也消失了去。

    譚廷打馬向前上了坡,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來回搜尋的官差和陳馥有的人。

    看來他們是發現什么蹤跡了。

    他立時想到了什么,轉身看了一眼妻子,本不想讓項宜知曉,不想妻子竟然也駕著馬上了坡,同樣看到了遠處的人。

    比起譚廷不欲插手,項宜的神色卻一下緊了起來。

    她下意識想到陳馥有等人會不會發現了大哥。

    但她出門之前,讓蕭觀去送了輿圖,蕭觀還來回復圖已送到。

    看來義兄還在那里,那么他們此事是發現了誰人的蹤跡?

    那楊同知?

    項宜下意識就促馬向前走了幾步。

    譚廷見她竟向前而去,打馬上前攔了她。

    “宜珍不要管此事。”

    項宜轉頭看了他一眼。

    譚廷直接道,“他們抓的非是令兄,而是另外一人。”

    項宜猜到了。

    但楊同知一樣重要,因為此人手上可是有江西舞弊案的證據。

    那可是關系著庶族翻身的證據!

    項宜忍不住便同身邊的男人道。

    “大爺還是先回去吧。”

    庶族的事情,庶族的人不能作壁上觀,但是沒得讓譚家大爺這等世族宗子扯進來的道理。

    然而項宜說完,男人卻越發上前擋住了她的馬。

    譚廷眉頭壓了下來,見她當真要插手,忍不住急開了口。

    “宜珍約莫不是那人是什么人。他未必就真的替庶族著想,而是那好不容易走通了科舉之路,卻心思不在百姓身上的小人。

    “莫要以為這樣的人有什么難處或者悔過,不過是一心只有一己私欲罷了,再不值得同情!”

    他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音一落,周遭靜了一下,只有遠處官兵搜人的聲音哄哄傳來。

    項宜抬頭看住了男人,又在下一息,默然輕笑了一聲。

    譚家大爺這番話里描述的,到底是那個楊同知,還是??她父親項直淵呢?

    而此刻的譚廷,也突然在她淺淡的笑意里,意識到了什么。

    周遭陷入死寂,他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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