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大殿,程惟勇大笑著,把血團扔到地毯上,血跡污損了價值千金的地毯。
他大笑著,“臣,肅武大將軍程惟勇,攜御前侍衛總管,一起拜見皇上!”
有膽小的女眷,已經被嚇暈過去,但程惟勇覺得自已的笑話十分好笑,瞪了對方一眼,“笑,怎么不笑啊!”
對方咧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臉。
程惟勇拜見完畢,不等皇帝叫起,就率先起身,徑直走上高臺,親熱的拍著皇帝的肩頭,\"妹夫啊,咱們之間,就不講究這些虛禮了。我呢是個粗人,心里想什么就知道說出來算了。”
“你的基業呢,早晚是要傳給后代的,這早傳晚傳,不都是一樣的嘛!既然都一樣,為什么不早點傳呢,孩子還能記你的好處,對不對?”
“來,寫下禪位詔書,今天的事,就了結了,大家都平平安安。如果你不肯寫的話,外頭我還帶了一千來號人,他們可以過來,跟你慢慢講道理。”
皇帝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把御前侍衛怎么了?”
“他們不夠盡職啊!武藝也稀松平常,我手下的人不過輕輕一試,他們就躺下了。所以,我就帶著我的人過來,護衛妹夫的安全,都是一家人,很放心啊。”
程惟勇露出一個帶著血腥的笑意,顯然這中間,不是他說的這么輕巧。
御前侍衛,全都廢了。這樣,只要宮門一關,沒人會知道發生什么。
到明日,只會得到改朝換代的消息。
二皇子一點就透,猜到許多,他心里一緊,霍然站起,“程將軍,你做的這些事,分明就是大逆不道,罔顧人倫!皇位傳承有序,怎么能夠隨意逼宮!”
“就算你搶來了,我也不接受!”
他表明自已態度,而程惟勇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你愛接受不接受。”
都逼宮了,他還能在乎這個?只要皇位到手,辦法有的是。
二皇子被大舅的一眼,瞥的遍體生寒,他突然發現,原來他怎么想,一點都不重要。只是需要借用他的名頭而已。
悄悄溜到他身邊的孟庭禎扯了一把他,讓他坐下不要冒進,別試圖跟武人講道理。
武將的道理,只在三尺劍鋒之上。
現在孟庭禎倒是很慶幸了,娘早就離開大殿,弟妹也在安全的地方。他沒有弱點,只用靜觀其變。
皇后見親子跟兄長吵了起來,過來打圓場,“宴兒,先聽我說。”
“我本來就在拿屬于我的東西,我是皇后,你兄長是嫡長子,本就該是皇位的繼承人,不對嗎?既然你兄長去了,按照道理,就該屬于你,我并不覺得,這有什么錯處。”
二皇子垂頭苦笑道,“母后,道理不是這么說的。”
嫡長是繼承權優先,而不是鎖定了繼承權,最終的決定權還是握在皇帝自已手上,由父皇決定。若認同這個道理,他以后的嫡長子,也能伸手來搶嗎?
皇后不想聽他的辯論,她知道辯不過孩子,只強調,“宴兒,母親不會害你的,母親只會把最好的東西捧到你面前,明白嗎?”
“這樣得來的東西,我不要。”
二皇子拂開母親的手。
皇后難掩失望。
孟庭禎心內輕嘆著,二哥就是太過于正人君子了,心中有堅定原則,不愿意妥協一點。
這種時候,說兩句好話,圓過去又不會這么樣!但對他來說,每句話都是發自真心,絕無妄吧。
被孩子拒絕,皇后自然遷怒,瞪了旁邊的孟庭禎一眼,打算忙完正事,再來處置這個兔崽子。
凡是阻礙她孩子的人,都得死!
皇后走到程惟勇面前,“大哥,加快速度。”
“怎么加快?”
“他要是不愿意寫,就由我代筆,再把玉璽找出來,蓋印就好了。”
這中間的些許瑕疵,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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