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應是,猛然關上窗。
對面的小太監并沒有氣餒,反而繼續說,“憑小主的才貌家世,只要摸透了皇上的心性,早晚都是寵妃,而我家主子的要求也不難,她告訴你皇上的喜好,而小主你,只需要在皇上面前,說說我家主子的好話即可。”
“怎么,賢妃后來居上,壓的你家主子也慌了起來?”璇采女嗤笑一聲,“告訴你家主子,有誠意,就把籌碼開的更高些。”
眼下苗妃困在佛堂,才會找看不起的自已合作,而璇采女除了人在佛堂外,根本沒有任何制衡的籌碼,當然要先討要好處了!
這生意,苗妃愛談不談。
*
韓舒宜正在御花園里賞早菊。
今年的菊花開的格外早,如今正是盛花期,朵朵金黃,朵朵燦爛。
“不是花中偏愛菊,此花開盡更無花。”葉貴人曼聲吟道,“花中君子當如是。”
“葉貴人博學,嬪妾可不知道什么君子,知曉這花好看,漂亮,珍貴。”向采女笑吟吟的,“聽說花房剛培育出一品綠菊,少見的很,皇上巴巴的送到嘉寧宮了,別人看都看不著。”
“皇上對娘娘真是愛到心里。”
“那本宮對皇上,也是愛到心里吶?哪次有了新鮮東西,不是巴巴的送到乾澤宮?”韓舒宜捏著手絹,“還打趣本宮呢。”
“要嬪妾說,皇上既然送了綠菊,娘娘再回贈一個綠菊的荷包,有來有往,這不是兩全其美嗎?”向采女說。
“快別了,本宮一瞧見針線就頭疼。又要劈絲,又要配色,又要靈動,又要詳實,實在太考驗本宮的這雙手了。”韓舒宜抬手,“本宮沒留尾甲,就知道本宮不擅長這些。”
她的一雙手,只留了一點指甲,沒涂蔻丹,也沒戴護甲,顯得很天然純粹。
向采女伸出自已的手,“娘娘手養的真好,不涂蔻丹也好看。”
“蔻丹十來日就褪色了,掉色掉的難看,還不如從一開始不涂。”
葉貴人也伸手,她的手同樣生的好看,不過留了尾甲,她主動說,“嬪妾的繡工還算可以,不如給娘娘做幾個荷包?”
韓舒宜正要說不必,不費那個功夫,葉貴人的袖口里,掉出一個寶藍色的荷包。
向采女手快的撿起來,“呀,葉姐姐的手藝的確精巧,這竹子,繡的栩栩如生啊!咦,看款式,這是男人用的啊?葉姐姐快說,是不是給皇上準備的?”
葉貴人臉色不自然起來,“這種荷包難登大雅,怎么敢送給皇上?這是嬪妾私下繡著練手的。”
“練手都這么精湛,你若用心繡,該有多好看啊?”韓舒宜接過荷包,打量兩眼,突然想,咦,這荷包,好像有點眼熟啊。
到底是在哪兒見過?
她接話,“不過這種圖案,的確不是皇上愛用的。給皇上繡的,要么是金龍,要么是山水風景。繡些花草鴛鴦的話,顯得過于纏綿,小女兒情態了。”
“是,謝娘娘賜教。”
葉貴人和向采女一起福身,謝過韓舒宜的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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