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是一味藥材,可以入藥治病,若是遇上重外傷員,還可以暫時止疼,讓傷員沒那么痛苦。
但這東西一旦用的多了,就是要命的玩意。
而作為一個將禁毒觀念刻進dna里的現代人,一看到四皇子奇怪的反應,韓舒宜就暗道要遭。
別的可以忍,這個忍不了。
青葙也聽過罌粟的大名,知道成癮后的害處,連忙扒拉開茶包,仔細檢查。
熬煮過的果實殼子,雖然變色,但青葙也認了出來。
“好狠毒的手法!”
韓舒宜嘆道,“我就覺得此事奇怪,福容華只要低調,未必不能活著,偏生要冒出來害人。”
害人就罷了,還親自動手?就是派個宮人去,也有狡辯的余地。
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既然這樣,去見一見福容華,還有慧鳴的事,就一定要做了。
*
刑房。
福容華已經在不見天日的牢房內,待了三日。
不過待在牢房,也比之前強。她觸及皇后的逆鱗,被瘋魔的皇后動用私刑,生不如死。
反而是進了牢房,沒人再來用刑,反而輕松。
唯一擔心的,就是宮外的人,沒得到自已的平安信,只怕是急壞了吧?
不過沒關系,頂多再過兩日,她就可以去死了,死的夠快,就算想要做什么,都來不及。
她在靜靜等待自已的最終。
牢房里的牢頭,不知何時不見了,有人推開大門,一股清淡的檀香,飄了進來。
福容華心頭一動,起身一看,發現來的,是意料之外的人,不是皇后鈺貴妃,而是....
嘉賢貴妃。
嘉賢貴妃光彩如昔,柔柔一笑,“好久不見。”
“娘娘來看階下囚,做什么?也不怕沾染了牢房的晦氣。”
“心若安定,何地都是家園,又何必在乎什么牢房呢?”
韓舒宜隨意坐下,“再說了,本宮也是受人之托,進來傳話而已。”
“什么人?”
“你心里最記掛的那個人。”韓舒宜繼續笑著,“四殿下是皇子,虎毒不食子,怎么樣也有著落。但是那個愿意為你出生入死,拼盡全力的,就沒那么幸運了。”
“他主動投靠了本宮,愿意做馬前卒,也順便來勸勸你,改投明主。”
福容華嗤笑,她落到這種地步,就算是貴妃也救不了她,她死定了。
“別慌,先看看他的信再說。”
一封信箋,輕飄飄的落到福容華面前。
一看筆跡,福容華就知道,的確是他,高僧慧鳴。字跡,口吻,無一不合。
信上,慧鳴勸她沒有必要頑抗,不如順勢歸附于貴妃,好歹留著自已的命,再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