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受的傷不重,畢竟有緩沖,可他身體底子不好,反而更沉重,肺腑上時不時有沉重之感。
皇帝命人調來好藥給二皇子醫治,并給皇后解釋,“貴妃還病著,若是叫這么血淋淋送去,只怕一個沒好,第二個又病了。”
皇后勉強接受這個理由,泣聲讓皇帝早點找到幕后之人。
皇帝自然不會輕饒,差點,他就丟了三個孩子,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他雖然編了借口,說六皇子留宿在乾澤宮,學些東西,但韓舒宜也不是那么好騙的,小六不回來,通常會叫人傳個口信,且,青葙也沒回來,就太奇怪了。
她自已出發去乾澤宮,正好撞見太醫給小六換藥。小六疼的齜牙咧嘴,還覺得自個很硬氣,就不叫喚。
他不疼,韓舒宜卻心疼壞了,養的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受了傷?
“不疼,真不疼,比別的傷,可差遠了。”孟庭禎很想安慰娘,結果適得其反,反而讓氣氛更僵硬了。
死嘴,快說點好聽的啊!
韓舒宜沉郁了會兒,自已收拾好心情,“太醫說,養半個月就差不多好了,對吧?”
\"是啊是啊!”孟庭禎連連點頭。
“要這樣的話,等除夕宴你也就沒有口福了,養傷需要忌口呢。”
“忌就忌吧,本來也沒什么能吃的。”孟庭禎說罷,心里還是有些猶豫,很想說自已發現的十弟異狀,又擔心隔墻有耳,忍著了。
再觀察觀察。
因為腿腳不便,皇帝還不讓小六搬回去,韓舒宜就日日過去探望,看著傷口一日日的結痂,愈合。
韓舒宜心想,等傷疤脫落,要準備祛疤藥呢。
正想著哪種祛疤藥更好,同住側殿的二皇子,在宮人的攙扶下,硬要來探病。
他自已還臉色蒼白,卻強撐著過來。
見到六弟靠床枕著,精神還好,他長出一口氣。
“二殿下,你身體也不好,怎么還能來探病呢?等養好了,多的是相見之日。”
“我等不得。”二皇子搖頭,“要是那天,我能再謹慎一點,控住馬就好了。”
他很自責,把責任歸罪于自已。
“意外發生時,能管好自已就很好了。”韓舒宜笑了笑,“就像下雨,有人能躲在屋檐下,有人帶了傘,有人淋雨。撐傘的,總不能覺得是自已帶了傘,才讓別人淋雨吧?”
遷怒除了讓自已變的偏激外,不會有任何好處。
二皇子聞,更加愧疚,“可是六弟傷到了腿,以后,以后可能會不良于行......我,我實在罪該萬死!”
韓舒宜豁然回頭,死死盯著小六,小六自已還懵著,他怎么就突然不良于行了?他今天還在室內轉了一圈呢!好端端的。
韓舒宜收斂神色,“太醫說能治好的,二殿下真沒必要自責。”
但二皇子還是心事重重,覺得自已該背負責任,韓舒宜勸了又勸,只讓他的愧疚加重了。
沒辦法,韓舒宜只得說,“二殿下有心的話,不如你們二人一起復健好了,互相陪伴,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二皇子覺得這主意甚好,就打算等傷口痊愈,一起復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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