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好,不難受。”惠昭儀反手握著她的手。
天色黑沉沉的,云頭矮的,像要壓到人身上。
“像要下雪了,叫個轎輦來吧,咱們路上慢慢說。”
等轎的間隙,韓舒宜偏頭問,“你覺得,事情像是福容華做的嗎?”
“我看不透吶。福容華平日的行事風格,不像這么蠢鈍的人,但是提前準備好元寶,給自已不在場的證據,也是居心叵測。我平時,跟福容華也沒交集,她何必?”
惠昭儀真想不明白。
“但是我又想起一件事。”韓舒宜慢慢道,“當初是福容華提過古樟樹的事,咱們才想著去祈福的。”
這是一件可疑又不可疑的事,因為福容華就提了一嘴,也不是罕見消息,很多人都知道。
惠昭儀嘆氣,“這很難說,算了,咱們還是等著太后查個水落石出吧。”
她們東想西想的,都沒用。
轎輦到了,韓舒宜扶著惠昭儀先上去,很快就離開了福壽宮。
晚一步從福壽宮出來的皇后看了兩眼,想了想,對吉祥附耳說了幾句話。
吉祥領命而去,去了刑房。
刑房的嬤嬤們都是專業的,一點遲疑,一點猶豫都會被她們捕捉到,再順著線索一點點的敲破對方的防備,獲得真相。
心容要說出自已知道的事情,只是時間問題。
果然,不過一天,心容就老實交代了。
她去假山附近,就是為了跟一個不認識的太監接頭,拿著一個小紙包,交給對方,再磨蹭許久,才能回去。
事情就是主子交代辦的。
紫嬤嬤帶人去質問福容華時,福容華連聲喊冤。
“嬤嬤,我沒必要做這樣的事啊!我日子過得好好的,又有皇子,好好過日子不行嗎?心容,心容一定是被人收買,刻意誣陷我的!”
“福容華,這事您還是去太后面前,慢慢說吧!”
紫嬤嬤還搜出一點新的證據,就是心容的房間里,還放著一百兩銀子,上面還有福容華專屬的記號。
不論擺出什么證據,福容華都不肯認罪,只是喊冤。
可證據鏈很完整,從心容到下藥太監,都指向福容華。
太后看完證詞,揉著額頭,有點拿捏不準該怎么處置。
福容華是從潛邸開始就伺候皇上的,還生有一子,哪怕是看在四皇子的面上,也不能讓他的母妃成了罪人。
不然以后四皇子該如何自處?
太后正頭疼,背后伸出一雙手,輕輕揉著她的額頭和穴道,力道輕重剛好合適,手指溫熱,一下就舒緩了太后的頭疼。
\"阿翠,手藝進步不少啊。”
背后的人輕笑,“能得娘娘一句夸,也不枉費臣妾學上一遭。”
“是你?”太后回頭,“你都是太妃了,這些小事讓下人學就好了。”
葉太妃繞到前頭來,“能讓娘娘輕松些,就是我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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