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單元樓下,就碰上夜跑回來的邵溫白。
“給我吧。”男人動作自然地接過她手中的購物袋,“從實驗室回來?”
“嗯。”蘇雨眠點頭,也沒跟他客氣。
兩人一起上樓,中途,蘇雨眠突然叫住他――
“教授。”
“嗯?”邵溫白側目,“怎么了?”
“徐家兩兄弟的判決下來了,故意傷害、尋釁滋事、販賣人口、聚眾吸毒……數罪并罰,一個判了18年,一個判了15年。”
“我知道。”
“除此之外,徐家也遭清算,包括徐威在內的相關人等被羈押,小馬哥、邱哥之流也沒落下。聽說是渝貴兩省聯合行動,作為掃黑除惡專項重點執行。”
這些是蘇雨眠今天早上從新聞里看到的。
邵溫白:“惡人終于得到懲罰,陳家人從今往后也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不,”蘇雨眠抬眼,直視對方,“我想問的是――”
邵溫白目露疑惑。
蘇雨眠:“是不是你做的?”
男人愣了一下。
旋即笑起來:“為什么這么問?”
蘇雨眠認真道:“我覺得是你。所以,是嗎?”
半晌,邵溫白點頭:“嗯。”
蘇雨眠揚唇:“我就知道……難怪當時說要讓子彈多飛一會兒,你早就想好要這么做了?”
“想過,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所以才沒說。
不能保證的事,若說出來給了人希望,最后卻沒成,平白讓人失望。
邵溫白:“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蘇雨眠眨眼:“什么問題?”
“為什么覺得是我,而非沈時宴?還是說,你也問過他?”
“沒有。我沒問過他。”
“那怎么肯定是我呢?”
蘇雨眠頓了一下,此時,兩人已經爬完樓梯,停在各自家門前。
“因為――”她看著邵溫白的眼睛,一字一頓,“我覺得你能看到陳家的不易,也能感知村里的愚昧和落后,你不忍心。”
沈時宴也看到了,并且告訴了陳一該怎么做。
但他只是告訴,并沒有想插手陳家的因果,因為在他眼里,這是別人的命運,不該他來干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