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虛掩著,從門縫里能看見傅景琛正坐在書桌前,手執毛筆,在寫什么。
手背上還貼著膠帶,應該是剛拔了點滴沒多久。
溫婉瞧著傅景琛臉色很不好,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究竟病入膏肓的人是誰了。
房間里傳來咳嗽聲,傅景琛咳得臉色有些發紅,抬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溫婉。
兩人眼神交織在一起,溫婉很快垂下眸子,避開眼神。
她還是見不得這個男人這樣虛弱的模樣,總覺得他應該是意氣風發的。
隔著房門,傅景琛出聲。
“餛飩吃了嗎?”
他的嗓子有些沙啞,應該是咳嗽傷了嗓子,聲音里透著疲累。
溫婉推開門,“嗯,病得這么嚴重怎么還在工作?”
傅景琛將桌子上的口罩戴牢,推開窗子透氣。
“不是工作,我給孩子想了幾個名字,你過來看看。”
溫婉走近,桌子上鋪陳的宣紙確實寫了幾個名字。
“心綰”
溫婉在口中囁嚅這兩個字。
傅景琛伸手將人拉到跟前,一只手在宣紙上寫下詩句:
覓向無人處,綰作同心結。
溫婉看著紙上筆走龍蛇的幾個字,心里泛起酸澀。
她的手輕輕撫上那張紙,指尖輕輕描摹著那幾個字。
同心
從前心心念念的,現在從他口中說出來,只剩下了唏噓。
她拿起筆架上的小狼毫,在紙上輕輕落筆。
“就叫錦書吧!”
她提筆收墨,在紙上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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